“末将愿往!”
“哇呀呀!那贼人如此出言不逊,实在罪该万死!”
“末将这就把贼子的人头取来,给知府大人助兴!”
一众武将怦然心动,纷纷大叫起来。
“甚好!”
高廉目光扫过众将,嘴角微微抽了抽:“便由于直于统制打头阵吧。”
“恩官稍等,末将这便将林冲斩了。”
于直大喜,向着高廉一抱拳,拍马抡刀,竟出阵前:“林冲受死!”
“……”
林冲呼出一口闷气,拨马径奔于直。
两人战不到三合,林冲将于直长刀震飞,挺蛇矛直直刺入于直的心口。
于直怪叫一声,翻筋斗颠下马去,就此毙命。
“大言不惭。”
林冲一甩蛇矛的血水,神色漠然。
“这林冲武艺居然如此了得?”
高廉惊了一下:“谁要出马给于直报仇?武艺不济就别上去送死了。”
“……”
众将面面相觑,纷纷闭上了嘴,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
“尔等刚刚倒是叫的挺凶的,现在都开始装死了?”
高廉大怒:“温文宝,你平日不是吹嘘自己乃高唐州数一数二的英雄人物么?就这般模样么?”
“禀知府大人,于统制也算是高唐州里数一数二的英雄人物……”
温统制神色尴尬:“可想不到,他居然连林冲那贼子的三招都接不下。”
“哼!所以你贪生怕死不成?”
“知府对末将恩重如山,末将情愿肝脑涂地,马革裹尸。”
温统制嘴角抽搐了下:“可那林冲确实悍勇异常,末将若是也死在林冲手上,怕是场面也有些不太好看啊……”
“你这话说的也有些道理。”
高廉脸色稍缓,但看着居中叫阵的林冲,火气顿时又起来了:“难道这场面就好看了?”
“禀知府大人,那林冲非一人可胜,不如大伙儿一并上去,群起而攻之,定能将他斩于马下。”
“梁山那边也不止林冲一个,你们要群起而攻之,梁山肯定也要派人的。”
高廉狐疑道:“大家混战一场,你们便有把握能胜?”
“依末将之见,对付这种大举来犯的贼人,也不用讲什么军阵规矩……”
温都统连忙道:“还请知府大人施展神通,我等再奋勇向前,定然万无一失。”
“哼!也只得如此了。”
“尔等无能,对付一群蟊贼,也要本官亲自出手,徒耗法力!”
高廉思索了下,也觉得指望手下这群废物不太靠谱,只好从背上掣出那口太阿宝剑,喝声道:“疾!”
言出法随,只见高廉军中顿时卷起一道黑气。
那道气散至半空里,飞沙走石,撼地摇天,风雷大作,径向梁山大军扫来。
黑压压的浓雾急速袭来,里面狂风卷动,不断响起怪异的嘶吼声,惊得梁山一众骑兵的战马乱窜咆哮,场面混乱之极。
“哈哈哈!诸将速速前去杀贼!”
高廉把剑一挥,指点那三百神兵,从阵里杀将出来。
一众武将大喜,纷纷率官兵一路掩杀过来,气势汹汹。
“这妖雾覆盖方圆数里,其内伸手不见五指。偏又风雷大作,倒是有些异乎寻常……”
黄药师看着急速接近的黑雾,挥动令旗:“退!”
“是!”林冲等人听到军令,纷纷率军跟着旗号,向后退去。
刚刚退出数百米,黑雾便已赶上林冲大军,将众人冲的如同没头苍蝇一样乱转,苦不堪言。
“嗯?这是什么?”
一众官兵正打算一股脑儿掩杀过去,猛然发现梁山大军退开的地方,已然竖起千余根粗长的木桩。
这是适才全军出动,就地取材伐来树木,再按照黄药师的吩咐一根根插下的。
看来似乎杂乱无章,东打一根,西打一根。
却正好将官兵的前路挡住,难以突破敌阵。
黑雾掠过木阵,一阵杀气从木阵中浮起,若隐若现。
几名带头武将也没见过这架势,纷纷下意识的勒住马,神色惊疑不定。
“几根木头而已,安能比我仙家法诀?”
想到法术持续时间有限,高廉顾不得研究木桩,厉喝道:“此乃惑人之术耳,有何益焉!直接冲进去杀敌!”
“冲啊!杀啊!”
听到高廉发话,众人不敢怠慢,又纷纷率军冲入木阵之中。
深入阵中,众官兵突然发现四面八方都是木桩,阴阳开阖、乾坤倒置。
众官兵看的晕头转向,只觉得区区千余根巨木,居然宛如无边林海一般,不见尽头。
“嗯?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