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就找着了呢?”说着抬脚就进食肆。
咋还进去了呢?滕冲下意识随叶芝进了小食肆,从正堂到后厨,又从后厨到柴杂间,凌乱的柴禾、驳落的墙面,到处都被喷的血迹。
食肆老板与小伙计大叫,“这里我们还没来得进来……”
滕冲大骂一句:“是不是让老子给你们时间毁尸灭迹?”
“不是……不是……”两人被吓得语无伦次。
这捕头还挺有意思。
叶芝暗自笑了笑,在柴禾间转了三圈后出来,走到放泔水桶的后院墙角,又寻了一圈,从宰杀的鸡鸭毛堆里摸出一把砍柴刀。
“就它了。”她对着滕冲道。
“……”滕冲惊呆了,犯人还没审呢,这就找到凶器了?
叶芝沿着脏乱的后院墙走了两圈,最后停住脚步,看墙外一棵歪脖子榆树,一动不动。
滕冲刚才惊讶的嘴还没来得及合上,又听到文弱书生像是在读天书。
“杀手男性,年龄二十到三十之间,身量中等,不瘦不胖,跟左边铺子认识,可能是朋友,也可能是亲戚,”
“啊……”跟进来的人群惊呼,齐齐望向其中一中年男,“李掌柜……”
李掌柜气的直跳脚,“你胡说八道什么,不要信口雌黄……”
叶芝目光从榆树上收回,指他身边一男子,道,“滕捕头,就他。”
人们还没反映过来,李掌柜身边一起看热闹的青年男子忽的起跑、跳跃,就要翻过后墙头逃跑。
叶芝这下不要怀疑滕捕头是如何爬上捕头这个位置的了,就在凶手急速逃蹿之时,他亦动如脱兔,扬手刀鞘击中凶手膝盖骨。
“嘭”短促一声闷哼,凶手跌落,滕捕头一个反手就把他钳制,后面的捕快跟着把他押制住,凶手再也动弹不得。
叶芝轻轻呼口气。
目光与凶手短接,像毒蛇吐芯。
凶手高昂的脑袋被滕捕头一刀鞘敲扁低垂,“娘佬子,哪里来的,老子怎么不认识你?”
凶手根本不回话。
叶芝看向李掌柜。
他吓得屁滚尿滚,爬到滕捕头跟前,“他是来当东西的,昨天晚上跟小的喝了点小酒,小的醉了,小的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都给老子一起绑了。”
滕捕头发号施令抓捕犯人、押带相关人员,叶芝悄悄出了人群,整理衣冠,展颜一笑。
寒门公子亦书生意气。
“老天爷,看几眼就抓住凶手是不是大神显灵了?”
“估计是大神上身上了……”
……
身后,人们议论纷纷喋喋不休,叶芝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好奇人群的视线里。
神了,还真是神了!她一五讲四美社会好青年居然一脚穿到了历史上不存在的朝代,或许并不是历史,是平行空间,但不管怎么样,她成为了穿长衫的古人。
这个古人从绛州贫穷落后的小镇而来,带着家乡特产到繁华的京城,怀揣被叶父救过之人的信物来寻求生存门路。
今天是个喜庆的好日子,公主府上下,一大清早就开始忙碌了,公主驸马正在为从殿前副都指挥使(正四品)调到大理寺任职少卿(从三品)的儿子摆酒庆祝。
“子谦呢,怎么没见人?”
一大早就没见儿子过来请安,宁安公主觉得奇怪,问下人。
边上的驸马爷笑道:“估计出去跑马了。”
年纪轻轻就升为从三品大理寺少卿,怎能不策马奔腾徜徉人生。
“这孩子!”宁安公主语虽有不满,却散发出为人母的骄傲与荣光。
夫妻二人一团喜气,围着今天摆宴之事家长里短。
门口婆子有事回禀,大丫头把人领到驸马爷面前。
“何事?”驸马问。
婆子小心翼翼的朝公主看了眼。
宁安一看就知道是什么破事,喜庆的脸色当下就冷了。
驸马爷一见不善就斥道:“没事退下。”
“是是……”婆子一边退一边又瞧了眼驸马爷。
驸马爷硬着头皮问道,“吞吞吐吐的到底何事?”
“回……回驸马爷,门外来了个自称您救命恩人的儿子求见?”
原来不是裴家旁支那些破事驸马爷立马对公主妻笑笑,“你相公的救命恩人……”
宁安公主冷笑一声,“那来那么多救命恩人?”要不是今天喜庆,早就甩袖走人了。
附马爷立即问婆子:“叫什么?”
“回附马爷,他说姓叶,父亲叫叶大河,他叫叶芝。”
附马爷想了一会才道,“哦,原来是去年秋天回乡祭祖遇到劫匪时的救命恩人。”
这事男人说过,公主脸色好多了,“给点银子把人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