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怎么把投的钱赚回来。
几个投资人便要收回春上的投资,雷氏兄弟已经把一部分钱投进了放蚕,一部分钱投到甘城金矿、和田玉上,哪还有钱还给投资人。
被几人逼得无奈之下,便以卖丝为由北上躲到京城来了。
没想到投金玩玉在古代就流行了,果然投资倒把之事,古今都有。
叶芝又问:“二人明明欠了一屁股债,为何还要去赌?”
老管事苦巴一张脸,“还不是二东家说想捞一笔横财,说不定就能把身上的债务还了。”
家大业大怎么样,照样为了钱财做着大头梦,赌场赢银,真是连做梦都不如。
叶芝讥笑一声,“主人二十多天没回,难道你们就不怕被追债人杀了?就不去衙门报案?”
“该劝的我们都劝了,二位主人根本不听我们的,能怎么办?”
叶芝盯着老头的微表情看了一会,拿出白须中年男等三人肖像,“认识这三人吗?”
老管事仔细看了看,摇头,“没见过。”
叶芝试图从他的微表情中找出破绽,老管事要么确实不认识,要么就是心里素质太强,一丝破绽都没有。
案子到这里似乎又断了。
叶芝暗暗调整心绪,“几个投资人的姓名以及他们的情况如实说来,要是有半句假话,大理寺牢底坐穿,明白吗?”
“是是的,小的一定竭力配合大理寺抓到杀我们主人的凶手。”
拿到投资人的情况,叶芝让滕冲送到陆大人那边,“赶紧向上面申请调查这几人。”
滕冲神情微妙的看了眼叶小弟,想说啥又咽下,“行。”大步出了公务房。
赵柏这才有空慢悠悠的问,“这几个投资人杀了雷家兄弟?”
“一切以证据说话。”叶芝不知觉的翻开了上次从案发现场拿回来的证据,两片粘住她脚底的神符,“如果是投资人追债未果雇凶杀了雷氏兄弟,他们会怕得放镇魂符?”
这两片符,叶芝请教过街上挂卦的高人了,确实就是镇魂符。
“如果你追债未果,会这么做吗?”
赵柏摇头,“不会。”
“就算十万两也不会?”
“这样的数额达不到要镇魂的地步。”
十万两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天文数字,可是对于在京城都有名气的平湖大商,这点银子不会动到雷家根本,最多是雷氏兄弟生意上的一次败笔。
等下,叶芝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让人把老管事追回来,“雷氏当家人知道两个儿子放蚕失败亏空十万两之事吗?”
老管事欲言又止的神情说明了一切。
“那雷氏两兄弟被谋害的消息往平湖送了吗?”
“昨天已经送了。”老管事苍老叹气。
“这消息几天能到平湖?”
“估计要半个月了。”
平湖离京城千里之遥,以马传递消息的时代,半个月很正常。
叶芝点点头,“要是有什么新的线索随时来大理寺找我。”
“是,大人。”
要在平时,拿到属下的案件请示单,陆寺丞该行使什么权力便行使什么权力,可自从他领悟了顶头上司的某些心思之后,这份案件请示单就变得不寻常了。
他是该按正常程序走呢,还是直接打回去让叶芝越过他去找裴少卿?
权衡之下,陆寺丞为了讨好上司达到以后有晋升的机会,他充当了一个‘坏上司’,伸手一扔,“大人都说是我们京部的事了,你想让我找谁协调?”
“……”滕冲被陆大人扔得明明白白,陆寺丞也觉得裴少卿与叶小弟好几天没见着了,给他们制造机会是吧!
他点点头,“我知道了。”拿起请示单转身离开。
你知道什么了?陆寺丞先是一脸莫名,然后顿悟,合着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就他最后一个知道啊,幸好幸好,他也知道了,要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叶芝看到滕冲拿回请示单,“京部寺丞请求江南部的人调动人手查几个人不是很平常之事吗?”难不成还让她一个小小的评事去请?
滕冲把请示单放到桌上,一脸你怎么就不懂的表情。
“我懂啊!”叶芝莫名其妙。
“……”难道是他不懂,滕冲被叶芝整的一头雾水。
“难道要我出差到平湖去调查那几个追债人?”在现代时出差办案很稀松平常,可这里没飞机啊,等她千里迢迢到达平湖,估计黄花菜都凉了。
“……”滕冲差点纳喊,你怎么就不懂呢?
“你想借出差之机游烟雨江南?”
这都哪跟哪,眼看下值时间到了,滕冲气的抱刀就走,叶小弟爱咋咋的吧,他得回家了。
这家伙就这么走了?
赵柏坐在工位上,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