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冷冷的眸光透出不耐的戾气:“你再轻视对手试试,看看是不是只失去一个小青楼?”
“小的不敢。”
韩王起身,居高临下,射出警告的光芒,“这里是京城,耍小聪明之前先过过脑子。”
“是,殿下。”
徐为知被韩王训的大气不敢喘一个。
韩王嘴角冷勾,转身离开。
余清知跟着离开之前,目光与他撞上,他淡淡笑了下,瞥了眼前面韩王的背影,迅速附到他耳侧小声道,“有些消息,你怕是不知道吧?”
说完,又迅速离开,连忙跟上了韩王的步伐。
余清知那掩藏不住的得意神色,激的徐为知青筋毕冒,一拳打在大理石地面上,险些把主人最爱的大理石给击碎。
“来人——”
“主子——”
“去查查最近发生了什么?”
侍卫小心翼翼的问:“主子,你说的是殿下之事吗?”
他勾头,目光阴蛰的飘过来,“不然呢?”
侍卫吓得跪趴,“主子,擅自查殿下的事,要是被殿下知道了,可了不得,你不要被姓余的激怒啊,他这是给你挖坑!”
徐为知何偿不知道姓余的给自己挖坑,但……他再次瞄了眼侍卫,侍卫吓得缩头不敢看他,他嘴角一动,自有打算。
皇宫勤政殿里,隆启帝坐在龙案后,龙案前站着两个年轻人,他们是他的左膀右臂。
赵祁安道,“禀圣上,夏收马上就要开始,各地有消息传过来,已经有人钻圣上减赋减课之举,开始提前悄悄收粮,据臣得到的消息,这些人跟上次端掉的肖记粮行差不多,把悄悄收来的粮食拢到京城,再由京城运往西北。”
隆启帝听了这些消息,并没有发怒,好像已经预知了一般,幽幽道,“好,很好!”
赵祁安又道,“据御机营最近查探,打着出勤或是消暑的名义去向留陈、杞县一带的官员比往年多了些。”
“有查到为何多了吗?”
赵祁安顿了一下,转头望了眼裴景宁。
隆启帝像是未看到二人小动作。
裴景宁只查明案,这些监督、暗查之事跟他没关系,赵祁安再看他也没用,他不会多嘴。
赵祁安无奈,只好道,“回圣上,据说他们都是过去为太后选生辰礼物。”
皇太后九月半生辰,现在六月份准备礼物也无可厚非。
“他们有心了。”隆启帝耷拉下眼皮,“留陈、杞县一带什么时候有好东西了?能引得大臣们争相过去相看?”
赵祁安再次拱手道,“回圣上,留陈与杞且一带,最近两年开起了好几家书画、古董行,南来北往的商人每月一旬就进行一次大规模的拍卖活动,所以吸引了不少人。”
隆启帝眼微眯,“这些商行背后的主子是……”
“回圣上,有韩王殿下的,还有其它两家宗室的,还有两家是京中魏、定国公府的。”
“京中的地不够他们开铺子?”
是啊,京城这么大,不管你开书画社,还是古董行,难道不够地的?这就耐人寻味了。
隆启帝半眯眼,“允堂……”
赵祁安上前,“臣在——”
“看看到底是那些人去了。”
“是,圣上。”
隆启帝又转过眼看向裴景宁,“最近查办了多少寺庙?”
“回圣上,整个大魏朝从南到北,一共查出一百多家寺庙行不法之事,抄了庙宇供田上千顷、还俗了尚和三千多人,以及他们非法所得共计五十多万两。”
“都是多大规模的寺庙?”
“回圣上,都是二三十人的中小寺庙。”
隆龙启眉心凝成川,“要是朕没记错的话,官府登记在册的大大小小寺庙有万个之多,那他们所占的田亩、人口岂不是……”
寺庙太盛,在隆启帝还是皇子时,他就注意到了,只是先帝信奉佛教,大肆宣扬佛教,至使大魏朝上下都效皇帝之风。
在大兴佛教之时,大量的土地、人口被兼并进寺庙,至使国库税银锐减,这也是隆启帝上位几年来一直忧心之事。
交税的土地与人口越来越少之事不能解决,那么他的国库就一天得不到充盈。
其实,寺庙的问题远远不仅吞并土地、侵占成年劳动力的问题,还有许多寺庙甚至利用自己税收上的特权,做起了矿产、商贸活动,以此谋利。
更有甚者,成了放贷机构,但寺庙放贷不能叫贷款,因为佛法不可沾染铜臭,叫香积钱,本金唤作功德,利息唤作福报。
大魏朝佛教盛行香火旺盛,寺庙积累很多香火钱,刚开始时,僧人们得到了香火钱还能用于救济灾民,慢慢的他们发现,何不把多余的钱利用起来呢?
便有寺庙开始借贷业务,僧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