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跨步进了酒楼。
赵柏跟着进了酒楼。
滕冲没动,甚至侧退一步,让张进先进酒楼,他靠近杨福全,“小全子,你最近在学办案,你觉得刚才……”
还没等他说完,杨福全抬手就摆了摆,快步跟进了酒楼。
滕冲目光跟上他们的背影,他感觉赵柏刚才肯定调头看过他了。
就是一种感觉。
小半个时辰之后,一桌饭菜吃的七七八八,一天奔波下来,大家都是同事也没客气,都把肚子填饱了。
叶芝在喝最后一道甜汤。到底是女孩子,还是喜欢这些甜汤甜水。
赵柏看她抱着汤盅,今晚的笑意就没断过,“还有两天,是吧!”
“嗯。”
一桌子人,赵柏问的突然,叶芝回的淡然。
滕冲拿茶杯的手微微一紧,他感觉好像要发生点什么,果然……
赵柏背靠到椅子上,整个人一种吃饱喝足万事休的状态,“韩王查过范文嘉,你也查了范文嘉。”
垂眼喝汤的叶芝抬起双眸,“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书肆?”
“文心街的书肆。”赵柏补全了地址。
腾冲等人听的眼皮直跳,老天爷,他们终于明白上午叶芝为何问范文嘉这个问题了。
这两人是朋友。
来了……就这样来了吗?滕冲等人不敢相信。
叶芝推开没喝完的甜汤,半靠到椅背,望向斜对面的赵柏,“你是顺阳郡王最小的儿子?”
“是。”
“是庶子。”
“是。”
“嫡子排行二?”
“没错。”
三问三答。
叶芝没停,继续,“顺阳郡王的儿子是惊马而死?”
“对,在他十七岁那年,京中举行马球比赛,在比赛过程中,马踩到了钉子疼痛受惊,他被甩下了马,当天晚上就殁了。”
“是人为还是意外?”
问到此刻,赵柏没有立即回答。
一直望着叶芝的眼眸垂了下去。
滕冲终于敢深喘一口气,悄悄伸手拉了下叶芝,叶芝仿若未觉,一直盯着赵柏,“顺阳郡王妃除了对你不好,对其它几个庶子都不好,是吗?”
不好?当着他的面说的太委婉了。
赵柏抬眼,双眼充满讥诮,“顺阳郡王府的庶长子死于五岁,庶三子死于胎中,庶四子死于十三岁,只有庶五子,也就是我活到现在。”
顺阳郡王府嫡庶子最后就余赵柏一人,所以作为庶子,他才有了承爵的机会。
叶芝抿抿嘴,伸手够过没喝完的甜汤,一口气饮尽,放下汤盅之前,她目光又与赵柏对上,“是顺阳郡王妃先虐待了你们,然后才有了她嫡亲儿子的惊马之死,是吧?”
二人相视。
不是为了夺爵。
她看懂了他的目光。
赵柏也毫不犹豫的回了:“是。”
叶芝放下汤盅,微微一笑,“赵五哥,饭吃完了,该你去结账了。”
啊……
不是案中案吗?当年顺阳郡王府嫡子惊马之死,对外就是一场意外,叶小弟现在问起来什么意思?
怎么就结账了?
不继续问下去吗?
二人脸上都是微笑。
他说:“是啊,今天我请客。”说完,起身下楼,走到包间门口,转头,脸上仍是笑意:“你就不想问问其它的?”
“范文嘉会回我。”
“哦!”赵柏抿了下唇,似乎还想说什么。
叶芝起身:“赵五哥舍不得钱,那我来结?”她笑的有点俏皮。
赵柏微笑的双眸瞬间染上悲意,“如果……”
“如果下次再遇见,我还要敲赵五哥一顿。”她的微笑甜甜的。
赵柏却似没看到,立即转头,咚咚下了楼。
如果是他先遇见他,那么他们……转念间,就算先遇到那又怎么样?他还不是个……
如果……就算有如果,他们之间也不会……赵柏顿住脚步,再次转头看向楼上……眸光里都是的哀伤。
包间内,叶芝笑了一个晚上的脸瞬间垮了,整个人被悲伤笼罩。
滕冲不知所云,伸手拍叶芝,“凶手到底是范文嘉,还是……”他目光指向下楼的赵柏。
她长长叹了口气,“我们也走吧。”说完,一步一蹒跚下楼,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打击,可他们明明是在吃饭啊!
张进觉得不对劲:“叶大人,你的意思是,赵大人不等我们先离开了?”
叶芝走在楼梯前面,一步下一个台阶根本没回话。
但滕冲张进等人还是听出来了,他伸手拉住叶芝:“叶小弟,后天就是齐国公问我们要凶手的时间,现在还有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