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很久之后,赵祁安才开口,“韩王身边穿黑衣的叫徐为知。”
叶芝轻轻放下苏流云,伸手抚上了她未完全闭合的双眼,抹干眼泪,起身,望向头顶无边的黑夜。
“酒楼案那个一直没有找到的凶手应当就是徐为知,银匠案中那失踪的熔银应当是他转移的,还有贵妇案、杀妻案中给贵妇们理财让她们把钱存到寺庙的也应当是徐为知之流。”
滕冲接着叶芝的话道,“还有冥婚案里头那个被智光上师保释的余清知,他们身后都有寺庙的影子,你说韩王跟寺庙跟智光上师是什么关系?”
赵祁安没有回滕冲的问题,而是反问了叶芝一个问题,“听说你有一段时间经常遇到一个年轻俊朗的和尚?”
叶芝想到了小酒馆前三番五次遇到的净无和尚:“我总觉得他像一个人?”
说完看向赵祁安,希望回答些什么。
赵祁安确如她所愿,“他就是智光上师。”
“什么?”滕冲等人个个吃一惊。
他直接反问,“智光难道不是个老和尚?”
赵祁安道,“先帝驾崩,明光寺的住持大师随着先帝而去,他把法号给了下一任,让他继续以这个法号住持明光寺。”
还能这样?
叶芝直接问出了疑问,“不改法号一直接传,普通民众知道吗?”
赵祁安道:“天下寺庙太多,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圣上答应了随先帝陪葬的先智光上师。”
原来如此,可智光上师像谁呢?
“那赵大人平时与智光上师接触的多吗?”
“接任掌门的年轻和尚,就如叶大人看到的那样,长得俊朗还经常云游,京城中鲜少有人能与他打到交道。”
滕冲来一句:“跟韩王一样喜欢游山玩水?”
赵祁安朝他笑了一下,细看之下,意味深长,不过一恍而过,他瞬间恢复神色,“这姓苏的……”
叶芝道,“先请赵郡王帮忙找个地方安置一下,等狩猎结束,我带着家人来给她超度,买处地方入土为安。”
赵祁安同意,马上安排手下人去办。
滕冲问,“那我们现在去查……”
既然赵郡王都说黑衣人是韩王身边的人,韩王现在又与圣上在这附近狩猎,这案子不好查啊!
叶芝看向赵祁安,见他不动声色,又看向远处,半山腰上,明光寺巍峨耸立,庄严肃穆,想到几天前那个深夜,裴景宁与赵祁安一同从宫中出来,又看了看他身上的夜行衣。
“赵郡王今天晚上除了救苏流云,还做了其它事?”
果然是会办案子的叶评事,赵祁安看向被移走的苏流云,“感谢她的引路,确实有所收获。”说完露出笑意,“走,离开这里。”
叶芝站着没动,赵祁安把叶氏小团体引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见苏流云最后一面?
赵祁安见叶芝没动,转身,提醒,“还记得天香楼案吗?”
“那两个失踪的商人?”
“对。”
“郡王找到了?”
“差不多吧!”
电光火舌之间,叶芝像是想到了什么?震惊的望向赵祁安,“赵郡王,是我想的那样吗?”
赵祁安盯着她看了一息,弯唇一笑,什么表示都没有,只道:“走吧。”
这次,赵祁安再也没有停下脚步。
腾冲见叶芝没动,捣了一下她胳膊,“你想的哪样?”他好奇。
叶芝心砰砰直跳,又突然之间,感觉心跳变缓,好像时间静止了一般,难道真是那样?
滕冲等人化装成赵祁安的手下,隐在他的队伍当中。
叶芝安然回到了狩猎帐篷之地,进帐篷后,裴景宁刚回来,正在脱打猎服,好像知道她从那里回来,跟什么人接触过。
“怎么样?”
“苏流云死了。”
裴景宁与赵祁安好像通过消息,听了并不意外:“今晚好好休息。”
如果平时听这么一句,叶芝并不会多想,可在这种时候,听到这话,格外的敏感,但她只是深深的看着裴景宁,“你也是。”
“嗯。”
裴景宁简单套了外袍,走到叶芝身边,伸手搂住她,脑袋靠在她脖颈,“并不是不想告诉你,而是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是好事。”
叶芝伸手搂住他,“我知道,好好休息。”
二人温存片刻,裴景宁拉下隔帘,“去睡吧。”
这一夜,要不是裴景宁就睡在隔帘那一边,叶芝估计没办法合眼睡着,就这样,做了一夜的梦,一大清早是从恶梦中惊醒的。
醒来时,裴景宁正在穿戴,“我要去圣上那边,今天白天,你紧跟着我父母就行,其它不要担心。”
叶芝坐在床上还是蒙蒙的,好像看着他穿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