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完字据,交了五十块钱定金。
刘青松就拿到了陈书记亲手写的收据。
这收据上不但盖了槐树生产小队的印章,还盖了松木公社的印章,以及陈书记、王耀庆的亲笔签名。
也就是说,从这一开始,槐树生产小队的所有鱼塘还有鲫鱼水库就被刘青松给承包了。
至于亏盈,刘青松自负。
而且还要负责槐树生产小队干部的工资。
这让回去的刘丽娟那是一言不发,几次想找刘青松理论,但最终全都憋了下来。
毕竟她马上就要嫁出去了,家里面的事情她想管也管不了。
刘青松猜到了刘丽娟的心思,所以在收好收据后,就笑着搬来椅子坐在了堂屋门口:“二姐,你别生气,我现在就问你三个问题,你回答上来了,我就将我为什么要承包队里面鱼塘的原因跟你说出来。”
“那你问。”刘丽娟坐在了刘青松的对面。
“首先,现在黑市上草鱼多少钱一斤?”刘青松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两毛五六左右,贵的时候差不多能卖到三毛,你问这个干嘛?”刘丽娟在回答的同时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刘青松笑着回道:“不干嘛!我就是随口问问,接下来你回答第二个问题,鲫鱼水库有十多年没清底了,我要是清底的话,里面有一百条十斤以上的草鱼不过分吧?”
“不过分,问题是鲫鱼水库你清底得了吗?”刘丽娟皱起了眉头。
十几年前,鲫鱼水库清底那是集整个生产小队的人力物力才做到。
而现在私人承包请这么多人来帮忙清底的话,那只怕会亏的连短裤都没有。
“能不能清得了鲫鱼水库的底你先不要管,我现在给你算一笔账,一斤草鱼两毛五,十斤就是两块五,而一百条十斤以上的草鱼就是两三百块钱了,这王叔跟周麻子的工资才多少钱?两个加起来才不到一百吧?”刘青松笑问。
“是这个道理不错,可问题是你怎么把鲫鱼水库中的大草鱼给弄上来呢?”刘丽娟愁着脸说道。
现在谁都不傻。
知道鲫鱼水库中有鱼,而且二三十斤的大草鱼都有,罗塘等等鱼塘里面也有大鱼,毕竟好多年都没有彻底的清底了。
可问题是鲫鱼水库常年活水不断,周边又有溪水汇入,这样要抽干清底那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像十几年前那样,去借十几台大型水泵来抽。
但这现实吗?
很明显不现实的!
因为马上就要到春耕时节,分田到户的村民们是不可能让刘青松开闸放水抽干鲫鱼水库,让以后禾苗没有水源灌溉。
水库,鱼塘的水。
任何时候都要优先灌溉禾苗。
这是槐树生产小队建立以来就有的规矩,谁也不能逾越,也不可能更改。毕竟大家都靠着水库、鱼塘的水源吃饭,不可能让刘青松乱来。
要不然的话,槐树生产小队鱼塘、水库的承包费用不可能这样便宜。
刘青松是重生者,自然是能猜到刘丽娟的心思,他笑着回道:“反正我有的是办法将鲫鱼水库里面的大鱼弄上来,你就不要为我操心了。”
“你以为我愿意操心啊!我是怕你到时候承包了这么多鱼塘亏得哭都哭不出来。”刘丽娟见刘青松不听劝,那是起身就走,再也没有理会刘青松了。
刘青松有些头疼。
在想了想后。
便找来竹制钓竿跟破旧的渔具箱出门了。
“这么晚了你去哪?”刘丽娟见状,连追了出去。
“你不是说我弄不上鱼塘、水库里面的大鱼吗?我现在就给你弄几条试试。”刘青松说着,就打开电筒照亮了前往了罗塘的道路。
“不是……”刘丽娟怕刘青松走夜路出事,连忙跟在了后面。
“舅舅,等哈窝!”小糯米在看到了后,连忙迈着小短腿追了上来。
刘丽娟想呵斥小糯米回去,刘青松却是牵上了小糯米的小手,两人有说有笑的走向了罗塘。
数分钟后,他们一行三人就来到了罗塘的堤坝上。
刘青松没有废话,坐在板凳上就拿出了从万界垃圾场带出来的饵料穿在了鱼钩上,然后甩了出去。
刘丽娟坐在一旁的草地上看着。
看了有两三分钟了后,她道:“青松,你别跟我倔了,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要是钓不到草鱼,你就跟我回去……”
话还没有说完。
刘青松手中的竹制钓竿就弯了,接着水面哗啦,一条修长的草鱼背就浮出了水面,看长度,这条草鱼至少有八九斤以上。
“不是吧?这就钓到大草鱼了?”刘丽娟错愕的瞪大了眼睛。
刘青松没有跟刘丽娟解释,而是专注的倾斜着身子溜起来大草鱼,等大草鱼累了挣扎不动了,才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