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看王、陈、傅三家。
“小辈这一组,赢了也只是第二,赢了也拿不到青峡那一路的资格,真不知道你高家激动个什么劲!”傅家老爷子又开始阴阳怪气了。
他用真元加持,保证贵宾观礼席都能听见,但又没有扩散到别处。
这一手真元操控的功夫,连张督邮都颇为认可,心想:傅家老头若是再年轻个十几岁,肯定能晋级凝元境。
“先保第二,再争第一。”高临乾意气风发。
春明连胜两场,他是极有面子,终于有底气大声说话了。
这时,傅家有人说道:“不对啊,这个春明是你的徒弟,不是你高家的人。说好了是五大家族论武,外人算什么事?”
他这话倒是提醒了不少人。
打不过春明,可以质疑他的参赛资格呀。
于是,各家都请张督邮来做主,要论个是非公道。
这就涉及到“高家人”的定义权了。
“徒弟当然不能算是高家人。如果徒弟也算同族,那就不会有宗门和世家的区别了。”
这个理由非常的过硬。
宗门和世家的区别,就在于此。
宗门内有家族,但主要是师徒传承,宗门内的家族是起起伏伏不断变化的,但师徒传承却是永恒的;世家也有收徒,也会吸纳外人,但核心永远是血脉家族,是主干。
如果徒弟算同族,那么,世家就是宗门,宗门就是世家,这肯定说不通。
张督邮看向高临乾,让他说话。
高临乾朗声解释道:“春明是个孤儿,出生后就无父无母,年纪轻轻就入了高家为奴。前些日子,我收他为徒,又将我的女儿嫡系六小姐许配给他,有很多朋友做来做了见证。师徒关系自然不算高家人,但我和春明不仅仅是师徒关系,还有养育关系,还有翁婿关系,他怎么不算高家人?”
张督邮听明白了,笑着问:“高卿说的属实?”
这自然是实情。
“既然如此,此事就并无不妥,比赛继续吧。”
张督邮做了裁决,春明的身份就并不问题。
明眼人都知道,小辈组的比赛,春明肯定是第一名了。
但各家还是派遣了对手上去试探,不为求胜,就是为了探出春明的深浅。
当然,无一例外的都失败了。
打比赛的选手都是吐着血回来的,或轻或重。
他们的说辞也都一致——这个春明的真气极为霸道,不可接触!
至于弱点,没人发现春明有什么弱点。
至此,春明获得了当之无愧的第一。
中场休息。
春明连滚带爬的回到贵宾观礼席,得意洋洋的对着方锦年傻笑,一副“看我很厉害吧,你快表扬我呀”的表情。
方锦年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着说:“打得不错。以前你是挑粪组第一高手,后来你是高府第一高手,现在你是白江县第一高手。”
“我跟郭靖谁厉害?”春明满眼期待的问。
方锦年:“当然是郭大侠更厉害一些咯。不过,你继续努力,终有一天,你会成为郭大侠那样的高手。”
“还有点饿。”春明说。
你还真是个饭桶……方锦年也找不到吃的,说:“先忍一忍,回去再吃。”
春明就盯着蒲桃,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方锦年看到他这副猪哥样,有点恼怒,心想:小爷我洁身自好,都没有靠近你的未婚妻,你丫竟敢色眯眯的盯着我的菜。
随后,他就发现自己搞错了。
春明两眼放光,看的不是蒲桃,而是她怀里的酒。
那壶酒是张督邮赏赐的养气酒,价值不菲。
蒲桃除了看比赛以外,时常将目光偷偷瞄向方锦年这边。
也不知为何,她就像是忍不住的想关注方锦年。
这会儿,蒲桃再次偷瞄过来,发现春明和方锦年都望着自己,便大大方方的问道:“怎么啦?”
“他想喝你的酒。”方锦年说。
彼此中间隔着高临乾,他自然听得到双方的对话。
听说两人在要酒喝,他心里就很不爽。
养气酒价值昂贵,不是凡品,你们怎么好意思开口索要?
偏偏春明获胜,为高家立了功,他又不好直接拒绝,便沉声道:“那是张督邮赏赐给九姨太的。”
言外之意就是说,那是九姨太的东西,我做不了主。
不料,蒲桃直接将酒抛给方锦年。
养气酒确实金贵,对她来说却没有意义。
她体质特殊,饮用这东西就是自杀,只能拿出去换钱。
但她肯定没机会转手卖掉。
只要回到高府,高临乾肯定要找个借口索要,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