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望向方锦年,期望获得答案。
方锦年说:“衡山的龙二当家。别怕,自己人。”
高雪薇懵了。
我们不是来衡山剿匪的么,你怎么跟横山搅在一起?
是剿匪,不是搅匪!
方锦年:“龙伯,你们去做事吧。”
丁云龙点点头,问了句:“尸体在哪儿?”
方锦年:“顺着河边走,那边不远。”
随后,丁云龙就走了。
春明和蒲桃留了下来。
高雪薇望着蒲桃,似乎明白了什么,问:“你也是横山的人?”
蒲桃笑着道:“二当家是我义父。”
高雪薇泛起了些许的醋味,看着方锦年,阴阳怪气的说:“你还真是风流。高家小姐、横山女匪,都跟你情意绵绵,你是不是很得意呀?”
蒲桃赶忙解释道:“二小姐,你误会了。我和他可没什么。”
“既然没什么,他为什么要帮你?”高雪薇不信。
方锦年:“因为横山老大是我舅舅。”
“呃……”高雪薇愕然。
蒲桃谈及了正题,问道:“俘虏了高家人,接下来是什么打算?”
方锦年:“高家剩余的人不多,实力也不强。你和二小姐演一场戏,一起去出面赎人。你俩将他们赎回去,然后控制高府。以后,高府就由你俩说了算。”
蒲桃听到这个主意,眼眸顿时就亮了起来。
妙计啊!
高府不仅仅是一座府邸,还是一个合法的身份,一个可以公开活动的招牌。
横山之所以举步维艰,就是因为缺乏身份。
高雪薇也没想到方锦年竟然是这么安排的。
她生在高府,长在高府,还有个亲妹妹高雪薇,她也不希望高府就这么没了。
高府是她的家。
而方锦年的安排乍听起来出人预料,细想却是最好的安排。
蒲桃看向高雪薇,试探的说:“就怕你的雪薇不愿意跟横山搅在一起呢。”
高雪薇本来是不愿意跟横山有牵扯。
可是,方锦年就跟横山搅在一起了,她能有什么办法?
她早已认定自己是方锦年的女人,自然要夫唱妇随,不可能跟方锦年唱反调,更不可能出卖方锦年。
两人有利益绑定,也有感情绑定。
他俩已经分不开了。
另外,光靠她一个人是撑不起高府的场面的,需要方锦年、需要春明、也需要横山。
想明白这些,高雪薇就说道:“锦年做的决定,任何时候我都赞同。我是他的女人,他就是我的主心骨。他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这话说的颇有大妇风范。
既在蒲桃面前宣示了自己的主权,也让方锦年很是高兴,极大的满足男人的自尊。
“这方案极好,细节慢慢再谈。秋冷夜寒,咱们去山里歇着吧。这边的事情交给义父,他肯定能够办妥当。”说话间,蒲桃带着几人进了树林。
里面有丁玉龙留下的四匹马。
四人解开系在树上的缰绳,跨上骏马,一路往南边的山里去了。
……
……
高家营地。
高寒梅睡不着,帐篷里的高珍也睡不着。
今夜遭遇怪事,那么多人出去了未归,整个营地都是人心惶惶的。
也不知道四爷带着春明和方锦年出去,能不能把人救回来。
想到方锦年,高珍就黯然神伤。
当初是她看不起人家,现在喜欢,却又高攀不上。
高寒梅将脑袋探出帐篷,看向主帐那边,嘀咕道:“都是嫡系小姐,为什么我要住这种牛皮帐篷,姐姐却能住那么好的绒皮帐篷?”
高珍无语,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心想: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计较这些屁事!
现在是住什么帐篷的事吗?
就在这时,有个东西从黑暗里飞了过来,落在营地里。
仔细一看,那个颗人头。
值夜的人连忙过去,接着篝火与火把的照明,终于看清透露的面容。
“四爷!”
“是四爷是脑袋!”
“不好!”
“四爷死了!”
营地里瞬间炸锅。
“你们放屁!我爹怎么会死?”高寒梅严厉的训斥,“谁敢胡言乱语,我割他的舌头!”
高珍赶紧捂住高寒梅的嘴,拽着她缩回帐篷,然后赶忙将剑握在手里。
“你干什么?”高寒梅生气。
高珍表情凝重的说:“四爷没了。刚才我看清了,那就四爷。”
高寒梅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傻了。
营地越发的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