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能学些皮毛。
虽然只是皮毛,却足以令我挫败了宗门和世家的同辈青年。
我的父亲幼稚了,不懂这个世界的底层规则。
他以为我拿到引元玉,晋级元阶,然后再用剑法秘典去拉关系,丁家就能成为大家族。殊不知,郡武大会引发了宗门和世家的震动。我父亲尝试用剑法秘典去攀关系,但他们一致认为丁家藏私,联手覆灭了丁家。
我靠着清风醉侥幸逃脱,重伤将死,逃入横山,得到一户善良人家所救,这才险险的保住了命。”
跟高家比起来,丁家的做法确实不太成熟。
高家是先攀关系,然后步步为营,最终完成了投靠。
丁家则是先搞了个一鸣惊人,然后试图待价而沽,最后反倒弄巧成拙。
当然,不必苛责受害人不够完美。
丁家是不够聪明,但根源却是世家宗门霸道无理、巧取豪夺。
丁云龙说道:“养好伤以后,我就去了戈壁深处,在那边厮混了很多年,也由此知道了令牌的价值。
每隔十年,大望沙就会无缘无故的吹起风沙。当风沙席卷时,持有令牌者年轻人可获得指引,继而可以前往一个神秘的遗迹。
年龄不可超过25岁,所以,我没能进去过。
但遗迹里确实有玄物,每次大望沙遗迹开启,都有人成功的拿到玄物。
年轻越小、天赋越高、实力越强,收获就越丰厚。”
【秘密被公开,获得2000点劫运值。】
方锦年问:“既然在戈壁待得好好的,怎么又回来了?”
丁云龙苦笑道:“我在那边招惹到了惹不起的人,被迫逃回大魏。大魏这边我也混不下去,只能隐姓埋名来横山。那时候,你舅舅也被迫在横山落草为寇,我俩就成了横山反贼的创始人。我喝彩猜拳输给他,所以就成了二当家。”
喝酒猜拳排位次,这未免也太扯了吧?方锦年无语了。
丁云龙笑道:“当时心有不平气,就是想要反他娘的。脑脑子只想干一票,其他无所谓。我们也没想到横山会发展起来。”
喝彩猜拳排位次,说明两人其实都没有当真,谁都没想到横山会越做越大。
说完,丁云龙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抛给方锦年。
“这是大望沙的令牌。明年夏天,十年一次的风沙会吹起来,神秘遗迹会开启。你可以进去找玄物。”
“你就给我了?”方锦年错愕。
“不给你给谁?难不成留着下崽子?没死的话,回来记得还我。”丁云龙跟何千秋一样都是极其洒脱之人,这或许就是两人能够臭味相投的原因。
“我还没答应加入横山呢。”方锦年说。
丁云龙:“反正令牌给你了,你自己凭良心做。横山能不能度过这一劫,我的心里也没底。我虽然是二当家,但也是个当头领的,家人老小就在横山。我已经下了死战的决心。若是横山被攻破,我只会死战,不会逃。”
方锦年从这话里听出了一股英雄气。
“对了,你舅舅也不会逃。三当家名叫霍义信,曾经当过横阳县的县令,他也不准备逃。”
“呃,县令怎么造反了?”方锦年错愕。
丁云龙:“这狗曰的世道,但凡有点良心的就活不下去。当初,我和你舅舅攻破横阳县,杀了县令,官府就派霍义信这个平日不受欢迎、被各方排挤的人过来收拾残局。
霍义信体察民情,发现百姓实在艰苦,便替治下百姓说了几句公道话。
就是因为几句公道话,他就遭到上面的打压和针对,污蔑他为反贼。
此人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见世道如此不公,干脆一怒之下投了横山,跟着咱们一块造反。”
这事听得方锦年唏嘘不已。
武道家族是如何盘剥和压榨百姓,他是亲眼见过的。
压榨也就罢了。
干起杀良冒功的事竟然没有半点迟疑。
人心,是真的已经坏到骨子里了。
方锦年握着令牌,不由得叹了口气。
反复摩挲着令牌,其材质不明。
岁月沉淀,却无半点锈迹。
其做工之精细,仿佛是五轴联动机床雕刻出来的一般,根本不是凡俗手艺。
令牌正面有个“剑”字,背面则是一朵莲花。
莲花?
古地图上也有莲花。
是巧合,还是有联系?
方锦年也不知道答案。
这令牌是好东西,价值连城。
他需要这枚令牌。
但是,这令牌沉甸甸的,着实有些烫心。
“我真的没啥好办法。”方锦年实话实说。
丁云龙:“那就认真想。”
“我既不了解横山情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