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让山东河南官仓拿出一部分积攒的,打赢这一仗,里里外外局面也就开阔了。”太上皇瞪了李征一眼,让曹化淳迅速给各地官仓下诏。
随后提到王子腾的处理。
李征的态度是一棍子打死。
“那就成了便宜外廷和勋贵了,让王家出血!”太上皇好笑,“本打算对荣宁二府下手,如今一看,恐怕王家薛家要先垮台。”
薛家?
“本来是太宗朝中书舍人家族,如今吃的太肥,宫里的用度糊弄也就算了,户部赋税他们要,内帑皇庄他们也要。”太上皇恨道。
这一次趁着王子腾盗卖军粮,不把王家薛家整垮都对不住他们的作死能力。
李征一想,面上露出笑容。
宝玉,这次恐怕你的宝姐姐要比林妹妹早进荣国府。
“不要杀人,杀了人,他们就团结了,要让他们以为怎么做都没事。”太上皇特别要求。
尤其看着李征警告:“不到万不得已,不要逼着他们铤而走险。”
李征哂然。
王家私藏了多少,太上皇恐怕也不清楚。
他这是打趴下王子腾,要站在远处看着王家能拿出多少来上下打点活动门路。
当然,也不乏看着四王八公多少权贵冲上去吃人。
李征算了又算,这一仗打完,不少地方怕是要出现粮荒。
他积攒的那些,可以拿出来做点事了。
另外,他如今总督九边,对榆林那边稍作倾斜的话,造反起来人口至少会多一些。
又到了天黑李征才出宫,为保证此战不败,尤其西三边战场不出问题,李征翻看宫里地图,又回忆着现代地图里他还记得的部分,根据各地兵力配备以及兵种,他写了数千字作战纲领,当做建议飞鸽传书发到了各地。
出宫前,皇帝叫他去武英殿,问起大封的事。
李征本来没在意,皇帝一提他才知道原来大封与嗣爵册封还不相同。
嗣爵,一般还要定下前代藩王的谥号、陵寝,再根据情况加封或者追封王妃。
若王妃活着,那就要加封为王太妃,若没在了就要追封为某王某妃。
武烈肃毅王没有妻妾,这就成了问题。
皇帝神色不快问李征:“如今知道的只是那女子是肃毅王侍女,当年为生你走了,名字,哼,名字都没有。”
李征不信,岂能没有?
“那就姓吴好了。”皇帝恼怒道。
李征搞不懂,也只好随皇帝安排。
皇帝告诉他,吴氏追封武烈肃毅王妃,前几年就和肃毅王合葬在肃王府祖坟。
“因是合葬陵,故此定一个‘礼’字,你成年后要去祭拜。”皇帝喝道。
李征回去路上还搞不懂,他哪来那么大意见?
“难不成肃毅王抢了他的初恋?”李征挠头不已。
回到别院时候,早已是掌灯时。
王熙凤在中院等着,贾琏也来了。
李征一下马,两口子急忙迎出来。
“回去吧,处理决定还没下,你家二舅公在太上皇那里应该得了消息。”李征道。
他别的能力不差,但说起与人奋斗,尤其与那些贪婪无耻的贵勋玩心眼玩手段,那还是要看太上皇的。
王熙凤哭道:“已被下了诏狱了。”
李征稍稍错愕,太上皇下手很快!
于是告诫道:“不要找死,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但若你把自己当王家女儿,连累荣宁二府也是轻的。”
那两口子万千恳求,李征勉为其难答允:“大封后,倘若时机合适,我也只能勉力保证不死人。”
王熙凤会意,抹着眼泪说:“但凡能活着,便是二圣法外开恩了,还敢要其他?我已嫁作荣府妇,岂敢连累公婆受罪,只求一个问心无愧便是。”
看着他们出了角门,李征示意平儿跟出去。
平儿奇道:“拿了钱买了许多果子,还有什么要说?”
李征睁眼笑道:“果真不知道?”
平儿叫天价委屈道:“奴婢还知道什么,纵然知道岂能与他说?”
“叫二少太太收敛着,收钱打点衙门闹出的事,不定是王子腾王子胜被杀头的直接罪证。”李征喝道。
平儿恍然,过了片刻才追了出去。
王熙凤魂飞魄散,半晌才跺着脚挥舞着手帕叫骂道:“天爷爷,才就搭上金陵知府的婆娘,断了一件家产继承官司,哪里想成了要命的勾当。”
平儿冷笑一声,放款子难道就不算么?
王熙凤面红耳赤,无奈透露实情:“府中那点钱,拿出去赚了才二三百两银子,这还是今年才做的,你不是不知道。”
“俗话说,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果真到舅老爷杀头的事情里,这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