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是大家又要给天家每年多支付数千上万两银子?
“如今光金陵内城西城便住了数百高门大户,东城修建后这些人家都搬过去居住,外城的富商大贾也搬进来一批,那便犹如鸟儿进了网罗!到时候,哼!”贾敏心中暗想,“譬如那电灯者,一个贵勋府邸不掏银子,一个区域便不准使用。到时候庶民百姓都在用电灯,唯富贵人家却要点灯熬油,谁家丢得起这个人?”
她又油然想到多年以来内帑要征收维护下水道等公共设施之费用,从各官府到达官贵人无不激烈反对,倒不是大家出不起那每月几两银子的钱,只是都不愿让内帑多赚钱。
但若行在重修,二圣将这些银子摊入其它费用予以征收,不给便不准使用电灯,谁能抵抗?
敢激烈反抗,隔壁那位可是杀人不眨眼,抄家灭族不在意的武夫,他怕是无论愿不愿意都会当好二圣手里的那把刀!
想到这里,贾敏看了一眼大哥。
二圣的罗网和钢刀已经快架在脖子上了,荣府的当家人却在依旧盘算如何从皇室手中夺走金陵城。
荣府怕是要出大事!
故此,贾敏告诫道:“兄长,这些话你不要说!”
“我岂敢说,”贾赦苦笑,“如今局面俨然明确至极,二圣要重修金陵,内帑大不了一两千万两银子,那怎么够用?不找几个跳得高的抄家灭族,内帑哪来钱?”
他有次感叹:“自古皇帝没了钱,便会找大臣要,大臣若不给,那便刀子进门,何况如今朝廷内外,论反对者则有忠顺义忠两王在内,有桂王后裔在外,还有四王六公,我何必触犯二圣,给荣府招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