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御马监将领跟在李征身后,亲眼看着他堵了南城兵马司前后门,也不派人喊话,更不让人去叫门,甚至连等一等都不愿,竟然就让王府的侍卫队摆开火炮,一轮齐射先轰塌了兵马司的正门与门墙,然后,炮火延伸!
他不由请教道:“大王,没有几个证明他们谋反的俘虏,朝堂上难以证明!”
李征道:“敌人无一不是江洋大盗,个个心狠手辣无比残暴,一夜战斗中竟没有一人投降,可见这股反贼铁了心的要弑君。此凶残行径足令孤心惊胆战,想必满朝文武无人不闻之而色变,皆义愤填膺为君父处境担忧!嗯?”
将领迅速低下头去。
杀光了所有站出来的敌人,指着他们的尸体说,看看,多凶悍的反贼,每一个都战斗到死!
这栽赃水平就是东厂锦衣卫也达不到啊!
“老皇爷难怪叮嘱说,这位天家子言出法随,绝不可违抗,谁敢违抗?”将领叹息不已。
片刻后,李征马踏南城兵马司,不及他进门,夏侯湛叼着刀抄起弩弓冲进去,马彧持刀在身后紧跟。
大约半盏茶,刘小保出来禀报:“大王,该清理的都清理了,发现大量准备上路的马车,还有,还有十来个妇人女子。”
李征走马进去一瞧,前院跪着瑟瑟发抖十几个妇人女子,看穿着,必是教坊司的。
“发现银子没有?”李征问刘小保。
刘小保点着头,冲进正堂,片刻抱着一件官袍,手里提着一顶乌纱帽,上面沾满了血,主任谋逆,被忠心耿耿的锦衣卫宰了。
乌纱帽里装了大大小小足有上百两银子。
“拿了钱,滚蛋。”李征喝令。
跟在身后的将领捂住额头,不是要全部干掉吗?
“这又为何?”那是多个女子大喜,拿了银子赶紧磕了头,贴着墙一溜烟跑了,将领扯着刘小保悄悄问。
刘小保鄙夷:“我们大王对那些犯上作乱的自然毫不畏惧、身先士卒、一马当先,将这些乱臣贼子都宰了。但对这些命运不由己的小女子何必动刀动枪,反贼吴应要她们来伺候,她们哪个敢不来?”
将领长叹一声,这武烈王府出来的人就没一个好惹的。
可你吹牛不害臊吗?
你听听那溢美之词,好歹收着点!
再跟着进去到后院,这里是吴应常住的地方。
不过他家人没在这。
后院院子里,十几辆大车配好了挽马,每一辆车上都装着几口箱子。
干什么的?
“记录在案,反贼吴应居心叵测,竟为满朝文武准备好了棺材。”夏侯湛喝令。
……
明明是准备分散运送从王府弄来的三千万两银子的,如今竟成了满朝文武的棺材板?
“知足吧,我为二圣留面子,没说是为他们准备的就够意思得了。”李征对夏侯湛十分赞赏,回头与将领道,“这反贼吴应急事吴氏之弟,那就是太上皇的舅子、皇帝的舅舅。这么一个圣眷无双的皇亲国戚,竟然谋逆,竟然连棺材都给二圣准备好了,你想,二圣该有何等的面无光彩,又是何等的伤心欲绝,对不对?”
“对!这话说的再多也没有了,末将完全可以证明!”将领骇然慌忙大声咒骂,“把这个吴应反贼,他罪该万死,他该千刀万剐,他,他不是人!”
不是他太怂。
就在李征说话的时候,那个出了名凶残的马彧竟悄悄绕到了他的身后。
一言不合,这就是要宰了他的节奏!
李征颔首:“将军慧眼如炬,我看你必然富贵无比。”
刘小保询问:“可记录在案了么?”
“放心吧,大王为二圣,为家国天下如此单晶揭露、以身犯险,我们岂能甘于落后?全都记下了!”一个跟着刘小保一起来王府的军卒笑嘻嘻拿过来纸笔,“来,签个名走个程序,谢谢。”
“别为难他,这些东西是二圣给外朝看的,此人是二圣心腹忠臣。”李征阻拦。
将领这下听明白了。
合着这是个不但凶……那个忠心耿耿的武烈王,还是一个知进退明事理聪明的没天理的武烈王?
处理完南城兵马司逆党,李征出门上马,带着人返回镇淮门。
干什么?
李征令控制镇淮门守将的御马监将领:“你是钦差,你留在这里,一定要保证里面的逆党出不去,外面的逆贼无法进来。二圣与朝廷安危,你一人肩负一成。”
那将领再一次傻眼。
什么叫他一人肩负?
这是把他摁在镇淮门,间接夺了他御马监一营主将的军权!
他倒也不惧,可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听话,你在这好生看着!”另一个赶紧给他使眼色。
敢不听军令,秦淮河上炮声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