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是是,群臣表率,吾辈榜样。”众人一起推许不已。
夏侯湛道:“大王有所不知,这位张国舅人品很好。他父亲名讳国纪,秀才出身,乃是河南开封府人士,嫡女虽贵为皇后,这位都督同知从不枉法。二圣南巡之后,外朝有人,哼,有人逆贼吴应合谋,弹劾都督同知贪赃枉法,赵全那狗东西亲自去查,到底只能证明人家清清白白。”
李征眨眨眼睛,明末张国纪?
河南开封府人士?
“岂不是说,张皇后是原时空的懿安皇后?那就难怪了,那么好看。”李征心里一乐。
行,看在皇后娘娘面子上,今日先不为难老张家!
毕竟他刚才出门换上的这件蟠龙袍,可还是皇后娘娘亲手做的。
嗯,他的几件常穿的蟠龙袍都是皇后娘娘和二位贵妃娘娘做的。
这是情分,得报答。
于是西城兵马司就倒了大霉了。
一顿炮炸死了大部分,剩下的无不身上带伤,还被夏侯湛带着人打了一顿。
李征就问他们:“都知道犯了什么罪?”
“我等冤枉啊!”一群上百人一起哭诉。
李征吩咐:“什么叫顽冥不化?事实俱在,还敢抵赖,到底是顽抗到底贼心不改之逆贼,杀了!”
众人嚎啕大哭,齐声道:“大王饶命,我等实在不知!”
也有人哭着膝行上前叩首哀求:“大王,我等只知道,今日日落时分,不过是南城兵马司来人与指挥使等人关上门嘀咕,却不知居然是谋逆!”
李征忙喝令:“来啊,将吴应逆党要员、西城兵马司指挥使一干人等拿上来!”
“大王,拿不了了,都碎了。”刘小保踢着一具还算完整,看穿着应当是指挥使的尸体为难道。
李征这可就为难了,语重心长与众人叹道:“你们知道,我是个心软的人。只是涉及到你们上司谋逆,我不好搭救你们呐!”
众人大哭,聪明的当即恳求:“大王,我等可作证,那南城兵马司来人确实与这一干逆贼合谋。”
李征为难道:“只是双方都不在了,你们说的谁信呐?”
啥?
一群人欣喜若狂,一起都叫道:“作证,我等一起作证,这些逆贼,他们彼此串联,把我们赶走,自己关上门阴谋造反!”
李征到底不忍这些人拳拳之意,又被麾下苦劝一番,只好严正表态:“诸位,你们可要确定啊,逆贼吴应,确与西城兵马司除你等之外所有人密谋作乱,可不能将孤陷于进退两难之地;不可孤在二圣面前为你等作保绝非逆贼,你等却向什么周延儒,什么温体仁,哦,是了,还有什么锦衣卫指挥使赵全招认了你等与逆贼同谋之罪!”
众人指天发誓:“我等与逆贼誓不两立,便是天王老子面前,也作证这些逆贼彼此勾结。”
李征大喜,蓦然又十分为难。
前面的几个惶恐,悄悄问道:“大王,我等着实要与逆贼誓不两立!”
“孤信你们!”李征长叹,“然逆贼之多,不知几千几万。如今你等情愿作证,二圣自然许你等以忠臣。但若逆贼同党要报复,乃至于将来要为逆贼翻案,你们想想看,你们谁没有妻儿老小,谁没有老婆孩子?孤只怕如今只为你等作保,反倒到头来将你等害了。罢了,你们各自回家去,今夜之事,与你等别无干系!”
……
御马监将领彻彻底底服的再也不肯反悔,一看众人大哭彼此都毫无办法,李征左右为难十分自怨自艾,当即出列献计:“大王,这有何难?二圣诏大王以都督三大营北伐建奴之军权,又诏命大王招兵买马之权。末将看这帮人虽未必都是好人,然毕竟都年轻,大王何不以之为军卒?”
“哎哟!我怎么也忘了呢!”夏侯湛也道,“大王,如此一来,他们是我军中袍泽,他们的家属便是王师眷属,如我等天天惹是生非,哪个权贵不痛恨?”
将领立马往后一缩。
别来!
你是不是惹是生非,这个似乎不用怀疑,武烈王的手下哪有个善茬儿?
可权贵痛恨不痛恨我不知道,你也不要让我冒充痛恨你的权贵陪你唱戏!
搞不好,我刚出头作伪证,武烈王回头便喝令马彧那个奸贼对咱动手!
夏侯湛好不失望,只好自说自话:“可我们这些人,哪一个家里老婆孩子没吃饱穿暖,哪一个爹娘老子没有人敢轻易招惹?”
李征为难道:“是,我知道你们一片好意,为了这些人好。可世上岂能强摁牛头令喝水?咱们要充分尊重人家的个人意愿。你们快让开,让他们回去与老婆孩子好好商量一番,不要为难人家。”
这就……
“大缺大德啊!”将领低声嘀咕。
马彧立马瞪过来:“你给逆党说人情?”
“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