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放权,又放进这个王子那个王府的人掌权。不说陛下未必就不能有嗣君,便是万不得已,那也要陛下给,他们才能接受。”
这话他不怕和皇帝说。
皇帝正要与他老生常谈,王承恩来报:“皇爷,武烈王诛杀国舅两个吃里扒外的麾下,又命龙武营斥候伪装成五城兵马司军卒,如今已在夏侯湛马彧接应下安插在兵马司。据密报他们奉武烈王军令暗中等赵全及各王府安插人手。”
皇帝就看着张文象,不无恶意地道:“瞧瞧,对你帮的多好!”
张文象忧虑:“臣哪里想得到这些,可这武烈王毕竟是宗藩,保不齐哪天便与李净那老匹夫勾结。此人越是有才能,臣越不敢对他放心。”
皇帝挠挠嘴角,这要不是舅兄还是个忠臣,说什么也得拖出去打他三十棍。
罢了,他一个笨蛋,他知道什么啊。
遂让他去恭贺皇后。
皇帝明确告诉张文象:“吴太后吃了亏,我很伤心,但也高兴。从今后,孙太后那边你也要让家里经常去拜望,回去后你要约束家里人,不要让皇后替你们操心!”
吴应之事也给皇帝敲响了一个警钟,外戚是有能力也有胆量在皇权眼皮底下试图干大事的。
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将来干掉自己的舅舅,那就必须未雨绸缪才行。
张文象喜滋滋告退。
“还有什么?”皇帝问王承恩。
王承恩道:“大王说,陛下隆恩,古来也找不到第二个了。因此五城兵马司既要让张国舅总督,也要在各级形成控制。方才龙武营把总来报,大王要请二位贵妃娘娘家人出山。”
“他们没那能力,还是在皇庄待着吧。”皇帝笑道,“肃庄那边的人编练的怎么样了?”
王承恩迟疑,若是如此,五城兵马司这个拱卫南都的外围防线可就彻底交给武烈王府了。
这行么?
皇帝责问:“你能找出人来?再说我们家的人都不可信谁可信?福王可信?鲁王可信?还是说桂王之后,荣王之后,甚至什么四王八公之后?”
王承恩认错:“陛下所言甚是,奴婢这就去传诏。”
“这会休息了,晚点再去。”皇帝道,“鲁王府有多热闹?”
嘿,那可真是,真是热闹死了。
王承恩冷笑奏报道:“皇爷不知,大王也不知,那两个昨日傍晚伪装成兵马司兵卒去过王府,若不是鲁王老奸巨猾怕出事,将那两个连忙叫回王府,昨夜大事可成。”
那是,要不是鲁王做事也算是小心谨慎,那两个昨晚但凡敢出现在王府或留在南城兵马司,他们早就被干掉了。
王承恩觉着这很可惜。
皇帝想了很久,却觉着这样很好。
“皇位不可能旁落,太上皇又封那两个孩子侯爵,以后等打破了鲁王府,就让他们安生过日子去吧,他们不足为虑。”皇帝自信满满。
王承恩小眼睛闪烁着大大的疑惑。
皇帝笑道:“朕不是能恢复的嘛。”
王承恩一时信了,正好鲁王府传来密报,他得尽快整理今日所得的情报。
其中有一个引起王承恩的杀心。
戴权夏守忠在外面的宅子派去了人,给寄居在鲁王府的承平侯、顺义侯送去厚礼。
锦衣卫指挥使赵全乔装打扮也出现在鲁王府庆贺现场。
“那两个要留着,吴太后不能出事,下次再招惹,便杀了那两个。”皇帝得报吩咐,“赵全么,也留着吧,此次北伐若是成功,阿罴将来回来了要有个有分量的脑袋去震慑群臣。若失利,那便是赵全送去了虚假情报耽误军情,以此人脑袋来解释前线大军吃败仗之原因。”
王承恩遂罢了与曹化淳商议已久的诛杀赵全之意。
可他还是搞不明白,武烈王府爵封双王、权掌九边,如此放任下去,那岂不是要成了权臣?
难不成二圣之意,是要让肃藩分成两部,没本事的继承肃藩,能打的为皇嗣子未来当辅政王?
“也不应该啊,若是这样,那也该此时就在王府安插人手,在军中安插密探!”王承恩薅着头发百思不得其解。
二圣不但没让他和曹化淳按照惯例安插人手,反而将军中密探都撤了回来。
这不是把肥肉往老虎嘴里送,把美女往达官贵人怀里推?
“这也会害了大王,将来皇太子降生而继承大统,他这样的权臣岂能有个结果?”王承恩心里直焦急。
他自觉得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皇帝见他虽然安心整理情报,然手头时而放缓,便微微一笑。
要的就是王承恩与曹化淳这两个大太监“设法”想“两全其美”的法子。
他们不出动,别人可就不上当了,别人不上当,那几个宗室还怎么互相残杀,又想尽办法拉拢手握兵权镇压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