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门火炮,至少轰碎五千兵马,实心弹所过之处,人马俱裂。
第二轮火炮,炮兵换上了天女散花弹,炮弹在鞑靼人头顶爆炸开来,这次制造的伤兵便多了。
到第三轮,炮兵放过踩着同伴的尸体跑远了的骑兵,只用天女散花弹在城下惊呆了的步兵头上轰炸。
同时,一部分炮弹落在战马头上,战马要么死要么受惊狂奔。
一时间城下人马踩踏,不知死伤多少。
林丹汗退兵后急忙点察,这才不到半个时辰,他已经损失兵马三万余,伤兵不论伤势轻重足有四万余。
这时候,伤兵可是极大的累赘!
七万伤亡,士气低落,林丹汗放声大哭。
他哭的太早了。
南线反击也开始了。
北城战斗刚开始便结束,前后还不到半个时辰,南城再纠缠下去已经没有必要,李征当即以大纛突出阵地,车骑营吓得当即不敢犹豫向前突出。
炮兵营早轮换着冷却了炮管,每门炮五个子铳全部装上弹药,城头下来的步兵也准备好阵型。
一时间炮轰狂轰,车骑营往前突进,步兵就跟在后面抓俘虏。
不到半个时辰,南线三个万人队只逃出去不足两千人,其余无论人马要么死要么降,满地不是鞑靼骑兵尸体便是扔下弯刀远离战马的鞑靼兵。
这一场胜利来得太容易,杨嘉谟纯粹措手不及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受。
那可是凶悍的鞑靼主力啊,就这么一时半会,三个万人队被打崩了?
“加上前面那个万人队,以及溃逃的那个万人队,我们这一次至少打掉了四个万人队。”副将跟在身边偷偷说,“要照这么打,我看皇上最大的不安……”
“闭上你的枇嘴!”杨嘉谟大怒。
副将道:“这就是事实啊,你看那帮新兵,真要摆开阵势,他们能打得过谁?如今居然扛着炮追着鞑靼骑兵打,倘若肃藩……”
杨嘉谟脸色不虞,这话是真话,可战争还没打完你考虑这些干什么?
何况,我们是边军,不要考虑朝廷的事情。
“把仗打好,剩下的事情二圣会办好。”杨嘉谟过了很久漠然说。
于是,这一场巨大的胜利,让鞑靼人欲哭无泪,让三大营士兵欢呼,却让车骑营的这些将领面有忧色,比一场失败好像还让他们不安。
李征能猜到他们的心思,但他们的心思总不能以军事失败为代价来化解。
子夜时分,战场上打扫干净,投降的鞑靼人搬走同伴的尸体,蹑手蹑脚乖乖在乱井附近搭建好的帐篷下蹲着,没一个人敢不服。
因为他们看到,一台一台挥舞着钢铁臂膀,如凭空出现的钢铁巨兽突然出现在沙漠中,一眨眼的功夫,平地便起了一条城墙。
有李征从北都一路收编的草原士兵,穿着虞军的制式军装,七十九一条牛仔裤、一件现代军队的作训服,腰里挂着雁翎刀,溜溜达达过来。
“吃饭不?”他们问。
俘虏们低着头,倒是想吃饭,可是能先给喝点水吗?
“瞧你们那揍性!”俨然以虞军自居的草原士兵耻笑。
他们本就是和汉人经常来往的草原人,如今在军中并不受歧视,装备与待遇和汉人没什么区别,而且打仗打得好的,不论什么出身都会提拔到军官位置上,他们自然对三大营有归属感。
面对这些不同部落,实则比他们和汉人的仇恨还高的鞑靼士兵,他们自然而然不会有什么兔死狐悲之意。
不片刻,烧开的水还放了茶叶,一桶一桶从城头抬下来。
鞑靼兵嗡的一下,口渴难耐的已经开始往上冲。
等待他们的自然是一顿鞭子。
“不讲规矩还想吃香的喝辣的,惯的毛病!”胸前佩戴着三根蓝色穗缨的草原军官一鞭子过去骂道。
这时,南部长城段援兵来了。
夏侯湛一到战场,就看到排成队乖乖等吃饭的俘虏,当即恼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仗打完了我们也赶不到。”
俘虏们头低的更低了。
夏侯湛去缠着李征求任务,长城那边真没什么任务,他们这批守军就看着天边的落日等启明星。
李征还真有任务要给他。
“此处几日内也不太可能爆发战争,我们要考虑解决外喀尔喀部。”李征叫来李问剑吩咐,“长城段守军、河西营、亲卫营全部交给你指挥,待外喀尔喀部前锋到来,你们要提前埋伏好干掉他们。”
同时又吩咐贺赞贺诚:“你们此战之后要尽快整顿,从俘虏中选出三万骑兵,最迟九月,你们要随我去辽东。”
李问剑猜到他的计谋,便急忙先去准备。
说起来计谋也很简单。
从俘虏当中选一些可信之人,命他们立即去向外喀尔喀通报,引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