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废话,见从者竟然敢不走,即令骑兵射杀。
数十骑举弩,不到三十丈,降了建奴的前虞军岂能抵挡,一轮齐射死一半。
孙得功大惊,要拨马走时,白马赶到身后,李征鞭打拼死要护孙得功之辫子奴仆,大枪搭在孙得功肩膀,喝一声“下来”,孙得功不由回头,便被枪头刺入咽喉,借着战马冲击,将人头拧了下来。
此时,辫子降清汉人只五六人,四五个护着一个身穿棉甲的,眼看走不脱,慌忙都叫:“愿降。”
李征捡起孙得功人头,喝问那几人姓名,竟答道:“孙得功部属尔。”
“你是金砺?”李征目视那穿着棉甲之人问。
那人连忙要否认,便被大枪扎透了喉咙。
李征再问余者:“此人是不是金砺?”
自有人叩头如捣蒜哭道:“正是金砺,大王饶命,我等不过为之胁迫,不得不放开盘山镇。”
“全杀了,要这些货色干什么。”李征以大枪取金砺首级,与扈从喝令。
这时,后面亡命追上来的贺赞贺诚取人头一看,纷纷骂道:“正是逆贼孙得功金砺,大王,既破城,其家小必在城内,可杀之以报先王之仇。”
“去告诉李破虏,做的干净点。”李征不怜悯这些人。
我饶了你,谁还我战死燕山的汉家将士性命?
贺赞提人头飞马进城,正撞上围住眼见打不过,只好带着家小托着大印跪地乞降的阿巴泰的李破虏。
见仇人首级,李破虏目中赤红,指着阿巴泰喝问:“孙金两家何在?”
阿巴泰哪里敢抵抗,只好叫人带着李破虏,寻见那两家家小,李破虏恨得咬牙。
肃藩历代肃王有遗训,便是生死仇人,他若降了,不可灭门。
这不是四代肃王圣母。
以肃武王之言便是:“战场厮杀,谁没杀过人,谁没几个仇人?好男儿战场上将敌人杀个干干净净那是本事,离了战场去报复仇人老婆孩子,那是下贱奴婢的做法。”
故历代先王出征前都会与族人共约:“但若战死,你们骑着烈马,提着钢刀,去战场上给我们报仇,不得背后下刀子。贱人不做人,我们是人。”
不过,肃武王喜欢所过之处不要站着与他说话的敌军俘虏。
肃宁王喜欢叫敌军自己挖坑将他们坑杀。
瞧,我可没对他们的家小动手,只是活埋了这些敌人而已,够仁慈了吧?
至于之后仇人的家眷饿死冻死,那就和我肃藩没关系了。
是故军规在此,李破虏只见两家城破之后竟便抢先一家老小跪在门外乞降,他不能下手。
对哪怕是仇人的老弱妇孺下手,死后不得入肃藩祖坟。
李破虏无可奈何,只好大哭而去。
然他不好下手,李征可不在乎先祖规定。
走马进城来,得知此事,李征命中军约束乱军,杀趁乱劫掠者,自提枪到孙金两家门外,见成年男丁便一枪刺杀,连杀十余人,有人赶来大呼道:“肃武王有遗训,武烈王岂可违背祖训?”
李征充耳不闻,将两家成年男子杀个干干净净,指着一群老弱妇孺道:“我肃藩嗣王,王号武烈,汝两家孩童子弟长成,可来寻仇,好教我杀个干干净净。”
再回头目视来人,问李破虏:“此何人也?”
“李永芳,建奴第一个汉人降将,掌建奴谍报多年,有大用。”李破虏一口气才出,与李征道。
李征点点头,吩咐河西营子弟:“仇人子孙成年者已为我所杀尽,你等不可违背先王遗训,对这群牛羊鸡犬一般的老弱妇孺下手,只看他长大成年才好下手。”
而后目视李永芳,此人他知道,若辽东建奴中有该杀的,此人名列前三。
李永芳年级不太大,脸色蜡黄,看着便不是个长命的。
他到马前,竟敢以汉家礼仪参拜,指着瑟瑟发抖抱在一团的两家,怒声质问道:“武烈王何以违背祖训?”
“肃武王是肃王,孤岂不是肃王?先祖遗训,岂能约束孤行事!”李征坐在马上俯身以手肘撑着马鞍问道,“你以为你有用,便可来为我仇人子孙说话,借此以为黄台吉收揽人心?”
李永芳抗辩:“人无信不立……”
话音未落,李征提枪道:“我要这些废物干什么,建奴只需杀个干干净净,要他军事机密做什么?去,此人家眷中成年男子一律斩首,传首九边,叫九边军民官吏人等听了,这便是叛国者下场。”
说罢一枪钉李永芳于地上,李永芳错愕至极,至死不瞑目。
李征枭其首,叫辽阳城中投降的清军里找出高手,以石灰腌制了李永芳三人首级,当即传首九边。
不片刻,马彧提着刀回来。
李征瞋目。
马彧连忙道:“末将可没违反军令啊,没放倒大车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