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参与到福王府那档子烂事里。”
他反问:“这么一个人,叫黄台吉打成了烂肉,他尚且大笑叫骂,换做你我能否受得了?我会请求二圣赐他王爵,这样一个人若亏待他,我于心不安。何况,他不会给福王府增加助力,反而会让福王府迅速分化。”
“倒也是,这厮真是一条好汉,昏死过去便睡觉,睡醒了便翻爱新觉罗家十八代祖宗,这么一个人,我们确也心里佩服得很。”密探笑道。
李征道:“你们在辽东数十年,父子为女真所害,子孙前赴后继为国家做事,这样的功劳不能忘记。开春后我启奏二圣之后,要在沈阳城外为你们的先祖立一座汉白玉丰碑,他们是时候名列皇虞功臣祠了。”
密探心中一热,慨然笑道:“生死不算什么,朝廷认可了咱们这些不怕死的,那便是死得其所,不亦快哉。”
但也提前告知:“可是有不少蒙人女真人。”
“不能缺了他们,如此江山,岂能少得了他们参与。”李征道,“你告诉弟兄们,追封三代寻常事而已,此事二圣不会等闲对待。此次我们去漠北,整个辽东府县空虚,我料北都那帮废物文官必来,找一些人,杀掉他们。”
“是!”密探大喜。
他们接到了曹化淳的密信,如今别的什么都不怕,就是怕李征心慈手软让文官集团趁机攫取辽东政权。
而李净次子之事,也让他们忧虑李征会下不去手。
这下好了,干掉那帮妄图来夺权的,这辽东,还是皇上的天下!
密探迅速离去,李征去清宫对面的伪请衙署。
李净次子李鹊如今就在这里接受治疗。
李征到时,麻醉刚过,李鹊醒来,躺在屋檐下晒太阳。
他这是第一次见李征,见面惶恐道:“大王,臣……”
“安心休养,你对得住李氏血脉,太祖太宗会以你为荣。”李征压手让他躺着,取来马扎坐着与之道,“巷战生死不避,凭这个你是条汉子。能在黄台吉手里,宁可打断一身骨头也不低头求饶,你比我厉害。我启奏二圣,少不得你一个郡王之位。”
李鹊轻蔑道:“我太祖高皇帝一生,内外重伤数十处,驾崩也未曾喊一声疼。家父不肖,家兄孱弱,但也常教导,若对内怎么样都行,但若对外敢低头叫一声疼,祖坟不许尺寸之地。”
说着又讪笑:“但是疼也是真疼。”
“肉胎凡身,岂能有不疼之理。”李征笑道,“放心,不是粉碎性骨折,将养几年便好了。”
李鹊遂安心。
他不怕死,但他怕被夺嫡之争弄的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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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征又问其家眷。
“我没让他们参与,城破之时就让他们化妆躲起来,如今都在沈阳。”李鹊笑道。
原本他不敢让家眷来,如今不怕了。
人家肃王的后人,不干缺德之事。
何况,他知道自己若凭这点勇气封王,福王府会更乱,二圣用不着亏待他。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要放走黄台吉和清军。
李征道:“不放他们走,朝廷那些文臣会接纳李倧投降,我意图血洗半岛。还有倭奴。”
“是该把这些王八蛋都杀掉!”李鹊深恨,“高丽人尊小义而无大礼,全靠小偷小摸生长。不一口气打死他们,他们会跪地求饶,叫外廷那些人一假仁假义,他们还会不断蚕食辽东。倭奴更无不该杀,畏威而不怀德。”
说到此,李鹊忽的道:“大王,臣隐约听到过有倭奴的声音,没错,必定是倭奴。”
“知道,沈阳被困半年,高丽人,倭奴,乃至与红毛鬼,他们都来了。”李征笑道。
李鹊便放心了,有这么一个能打的老李家的子孙,他不怕李家的江山被外人抢了。
李征仔细检查,果然没有粉碎性骨折,敷药将养便可。
回转临时居所,李征将李鹊之事向二圣详细禀报。
皇帝收到密报,知道李征肯定不会夸大其词,遂急忙来报太上皇。
太上皇一看,扬眉喝彩:“这小子是条汉子,没亏待太祖子孙这四个字。”
李鹊受伤极重,全身骨头能打断的都被打断了,手指甲缝脚指甲缝扎了竹签,可以说是遭受了人所难熬的严重酷刑。
这样的酷刑,李征自认受不了。
“这孩子再不好,他也是个硬骨头,应当重奖。”皇帝说。
“封个郡王罢,这样的人,多少也能激励我们这一脉的后人。”太上皇点头允准。
给福王的儿子封王,太上皇肯定不会干。
但要给这么一个硬骨头封王,皇家心甘情愿。
再说这孩子再福王府也很不受宠,和皇帝一样,福王原配讨厌他,因为李鹊经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