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媳妇是好的,你也不会差。”
“老祖宗这话说的才是!”元春自后面转出,与三春扶着四个姑母,转出屏风笑道,“凤姐儿少不得一个诰命,她有了诰命,二哥岂能少得了进封?”
“是诰命?”贾母喜道。
“必定是诰命,待过了那一关,凤姐儿少说一个诰命,不是敕命。”元春肯定。
王仁不由侧目:“凭什么?”
“大王说的。”探春笑道。
王仁耻笑:“岂能当真?”
“那个,表兄,你岂不知,大王启奏,福王次子已得了王爵。”探春笑道,“王爵可一言而得之,何况诰命哉?”
王仁呆了一呆,泪眼婆娑看着王熙凤。
妹妹,你可是我亲妹妹,带个?
王夫人适当拆台:“也不见凤儿做了什么,你好大一个男子汉,做些什么岂不比你妹妹前途高?我们妇道人家又不好出门。”
又给元春使眼色。
元春点着头,我知道他们会说什么,早做好打算了。
王子胜急询问:“可是武烈来信?何不回书?”
“这个,不行的,”元春忸怩,“定了名分,岂能私下往来。”
……
这话别人气不气林妹妹想跳脚。
好一个端庄的大家小姐,好一个国公府嫡派孙女!
你不能回信,所以让我林妹妹给你代笔?
代笔也罢了,万字书信,你想累死谁?
她刚想出来瞧热闹,听到元春这话果真怒从心头起。
元春忙瞧瞧示好:“小表弟这几日不听话,姐姐帮你带她。”
“这还差不多。”林妹妹这才心平气和。
主要是太累了,万字书信给你你试试?
再说了,人家也有那么几万字的话要问好朋友呢,这加起来谁受得了?
那为何不找迎春探春?
元春当然不找那两个,迎春还好点,探春手里写一句小嘴儿嘀咕一句,嘀咕便罢了,你怎么能把字面意思翻出心里话呢。
再说迎春也没工夫,她收拾了两年积攒的茉莉花儿,碾成粉做成了手串,今日一早才刚刚做好,与书信一起捎给辽东去了。
这很好,林荫下串茉莉花儿的二妹妹再也用不着挖空心思为谁做手串,人家还未必喜欢了。
林妹妹坐着看了会热闹,听了会闲话,又急忙暗示三春。
元春轻轻碰了下额头,差点忘了,还有个小倒霉蛋,还在后院帮她收拾一点礼物呢。
谁啊?
岫烟呗。
邢姑娘才从姑苏回来,元春便拦着她求了几句,一些穿的用的,她亲手做好的,却不好自己整理,便央求岫烟帮忙,岫烟是个不会拒绝人的女孩,自然帮着收拾去了。
黛玉遂与三春回转,路上探春冷笑道:“算什么?他们这算什么?见了好处便来,平日里怎么说咱们的?不是我说,老祖宗那个娘家不是东西。”
黛玉道:“休管他,云妹妹才来几天,他们死活叫回去。今日来问老祖宗要个好儿,还是打着王府恩荣不到头的念头,生怕与咱们沾上半点干系。”
探春与惜春道:“不要说这些,大王够忙的,与这些人生气不值当。”
“才不说,又不配。”惜春满不在乎。
于是大家都不说此事了,就迎春挺恼火的。
就不问问我?
我,书信里可都说了啊,大王说,书信里就要说这些家长里短,人家也喜欢说这些!
她环顾三个小的,探春撇着小嘴:“二妹妹多文静,岂能说这些?便是我说了你也不会说!”
迎春想想:“嗯!”
偏我就说了,你们不知,哼哼!
只是她有一事不解。
到了后院,岫烟在花厅下休息,该收拾的她都收拾好了,自己在姑苏就写好的书信,和自己准备的小礼物也都装在小包袱里。
都没见过,人家便把她也当玩伴朋友一样的,人家是没钱准备好礼物,可自己看着好玩的,大王没见过的,人家也准备了一些。
一时携手坐了,迎春问:“他们方才都说凤姐儿有个诰命,你们知道哪里来的?”
“不知道,大概是生意上的缘故罢。”林妹妹从不关心这些,也从来没问过,故不知道。
探春惜春也不知道。
岫烟却大概能猜到,见左右无人,也知道姐妹们没有一个多嘴的,才说道:“我去姑苏路上,见路边有茶寮,都快到姑苏了,一所茶寮里似乎是二嫂子派去的人,便打探了一下,他们拿了二嫂子的钱济贫呢。”
“难怪!”迎春遂恍然,赞叹道,“这真是万家生佛的好事儿,大王也喜欢这样的。”
林妹妹多看了岫烟两眼,心道:“真是个心细的,这个她可比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