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倒是张友德欲言又止,到底也没敢说什么。
他们都走后薛姨妈问宝钗:“不想这孽障竟冲撞江陵王府,这可怎么才好?”
宝钗心道,张居正的恩荫,到如今已经四代了,江陵王府本来就小心行事,如今虽说薛蟠是商贾之身,可也是金陵与各方势力都有恩怨之人。
他们岂能追究不放?
此事到此也就过去了。
麻烦的是没能与乌斯藏土人接上头,也没能走松潘去青海走青海古道去西域。
这恐怕是最大的麻烦。
“留着薛家,那是要让薛家出力的,这次没能接上头,厂卫打不到乌斯藏高原,武烈王岂能满意。人家不满意,早晚是要换人的。”宝钗心里着急。
可这话她也不好跟薛姨妈说。
自己也不好开口。
否则难免显得太过无情。
可留了情面,偌大一个家怎么办?
夜里辗转反侧,宝钗始终难以入睡。
六王六公原本便势大,如今又结成了团伙,他们有他们的道儿,四大家族如今被单另出来了,去路又在何处?
她一点也不看好凭她和元春去王府便能制止两家倾颓之势。
原因无他,贾家与薛家没人了。
薛家自不必说,贾家岂不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这样的家境,又岂能凭空扶持起来。”她心想着,便彻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