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与三位郡主见礼,两个老内侍都感慨之至地道:“得知诸位郡主如今也不用拿着命去给咱们拼了,老皇爷和皇爷高兴得很。”
“咱们这些人也只有二圣惦记着。”李负剑笑道。
过了朝阳门,李征仰望着雄伟的皇城,脸上到底有了一些笑容。
好,这么雄伟的工程,没有劳民伤财、反倒听说让不少穷苦人运送材料赚了些钱,好得很!
“一个人没死,一个人没受伤,皇后娘娘从宫里去了很多粮食,又买了些糖果让人家带回去了。”曹化淳忙道。
李征拱手叹道:“二圣仁慈,太后与皇后娘娘、二位皇贵妃娘娘都是心善之人。”
“咱老李家不欺负人,当年被老朱家欺负的只好造反,如今咱们富贵了又去欺负没钱人,那也活该张家王家打咱们老李家。”李心剑得意道,“比起秦皇汉武唐太宗明太祖,咱们家算得上最好的皇家了。”
说着话便绕到了大明门,这原本叫洪武门,太祖皇帝当年说,明太祖给汉人立了大功,老李家夺了他老朱家的江山,就把皇城正门改名叫做大明门好了。
一路走来直到午门,自有内侍带着亲卫营前去龙武卫皇城营地驻扎。
李征与七位郡主整顿衣甲,进午门,到奉天门外,便看到天上的宫阙一般的奉天殿月台上站着一群人。
二圣都在,满朝文武都在。
钱谦益低声提醒道:“大王须仔细,荣宁二府之事八王六公可不会放过。”
李征就知道这些人会找茬“杀一杀”他的威风。
那就来吧,正好少机会越发激怒这帮蠢货呢。
才进奉天门,二圣快步下了奉天殿月台。
这是降阶之礼。
当然,更多的是祖父想大孙子,当父亲的想儿子了。
李征急快步上前,与七位郡主及四个女兵,以及吴克善大礼参拜。
“快起来!”太上皇一把薅起李征,上下以大量,回头与群臣笑道,“我们老李家的小老虎长成才了。”
皇帝使劲抿着嘴皮,两边胳膊上捏了一遍,肩膀上拍了两下,欣慰道:“好得很,好好的就好得很。”
李征很不习惯这样的热情,一时便有些别扭。
李横剑急忙请罪道:“太上皇陛下,皇帝陛下万请恕罪……”
“军中上将,号令威严,一匹马压着半个江山,就该是这个样子,也须是这个样子。”皇帝笑道,“好,诸位皇姐也好。”
吴克善急请罪:“罪臣……”
“起来起来,一家子。”太上皇大笑道,“打生打死,到底还是打成了一家子。你们都起来,起来。”
最后这话是给四个女兵说的。
而后命群臣拜见。
福王鲁王十分别扭,便是亲王,他们如今本也该以大礼参拜。
李征懒得搭理,清理掉安南叛军,就该解决鲁王府与孔家那帮王八蛋了,和这两个人有什么好计较。
“诸公免礼,我等俱是臣子,何言参拜。”李征拱手还礼,环顾一圈奇道,“和不见左通政?”
福王抢先道:“贾氏以燕山密道为珍藏,交通鞑子……这个林丹,勾结建奴,已为圣上诏令下狱。”
“哦,我当是什么事,此事我知道,宁荣二公所造之密道图子,早在出征之前便在我手里。”李征直视经颤抖着身体涨红了脸的水圭揶揄道,“北静郡王,你家有没有?”
水圭是很激动,他感觉今日说不定能挑拨离间成功,好在南下的北伐军中掺沙子。
所以他很颤抖,脸色也极通红。
李征既此问,水圭立即道:“启禀大王,小王并不知此事。”
“不知便好,六王六公,哦,是了,福王鲁王可知否?”李征询问。
众人都道不知。
“不知便好,你们若知道,有一件大功岂能算在你们的头上。”李征遂与二圣启奏道,“太上皇陛下,陛下,二府所藏,臣出征之前便已得到。彼时……”
“朕知道啊,”皇帝笑道,“你当那些日子朕不关心这些?一会你去把他们领回来,此番下狱也不过让他们知道些规矩,好不显得那么放肆。”
哼,爹才不让好儿子把什么都担了。
打仗我是没本事,可承担点压力这种事爹可是行家!
可这话说的六王六公都傻了。
合着逗傻小子玩呢?
“不要说了,便是谋逆,也不过一道诏书罢了,何况,哼哼,水圭,你过真不知?”太上皇指着水圭与群臣道,“先帝以四王八公修建密道,不乏以厂卫密探出入草原之意,如今竟只有荣宁二府知道,看来先帝之密诏,这些人家是不当回事的。”
这话一说,加上皇帝与李征都出言承担了荣宁二府罪过,谁还敢有什么言语?
四王六公各自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