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那帮老鸨龟公,一帮“地下艺术表演从业人员”当时都变了颜色。
更令她们心态彻底崩溃的事官城内有人大笑:“找到了,这帮贱种竟还有账簿花名册。”
有这个,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小……那个武烈王,岂能不把她们各自的家人都叫来,放在城门两边好生调理?
为了永远把她们控制在手里,那地下魔窟,那可建立了她们家庭详细信息的账簿与花名册的!
当即有心态不好的,当场便全招了。
一处招供指认,似乎组织度严密的地下魔窟便宣告崩了。
大抵是破罐子破摔,带着帷帽的艺术家们将进出魔窟的恩客们但凡能想起来的、无论有名没名的全部供出来。
其中不乏王公贵族子弟、当朝显贵大臣。
更有佛寺高僧、云游方士。
百户去禀报,片刻送来李征谕令:“乱糟糟的,谁知道谁是嫖客谁是龟公打手?好生想一夜,明日写出花名册来。”
关押何处?
“今夜月亮很好,白天晒够了太阳,晚上晒一晒月亮。”李征表示。
这就越发的缺德了。
当晚,眼见厂卫都走了,铁甲军也在等下打盹儿,有人竟试图来抢人。
多半是王公贵人子弟、少有名伎家人。
这就欺负人了。
李征自问他好歹也打过几次胜仗,这些人把他当什么了?
当即打断带着豪奴的王公子弟十根手指,对照那帮女子供述,李征断然谕令抓人。
凡去过魔窟的,破门抓人,敢阻挡便杀。
月到中天,满城血腥,少说也有二三十官城府邸豪奴打手拖出门外斩首、主家男丁全部抓到路边跪着等待审问。
这边攻破防线,另外两边却依旧无人愿意将功折罪。
李征不理铁甲军与弩兵。
他只让人守在铁丝网栅栏外,在黑暗中一一叫出那帮女子供述的名字,后面加一个“已抓捕归案”。
十余人名字念完便不念了,再过半个时辰再去念一份新名单。
五更时分,老鸨龟公们全部崩溃。
听着那滴答滴答的水滴之声,骤然又有人在死一般寂静的黑暗中念着令他们拿人命去巴结的达官显贵名字。
三番五次,这帮人身心俱疲。
李负剑却不饶他们,将这些人哭着喊着要告发的哀求听若未闻,命厂卫先自报家门,曰“东厂某某,锦衣卫某某”之言。
再用李征分辨被掳走女子是清白刚被掳掠的还是老油子的那一招,将鸡崽儿与小耗子之刑大声复述一遍,而后声称要让那帮女子回来依样画葫芦报复那帮老鸨龟公。
这些人,怕死得很,更怕被折磨之至。
那酷刑它们常用在折磨“清倌人”上,如今听得要用在他们身上,当时没几个人能站得住。
趁着它们脑子空了,李负剑喝问:“花名册何在?”
原来官城铁甲军声称找到了账簿名册只是个假消息罢了。
老鸨们支支吾吾,李负剑便叫人抓来几个龟公,堵住他们的嘴,从小手指骨开始砸断,一寸一寸砸断。
野兽般的沉闷的惨叫声击穿了其它所有人的心防,太阳升起之时李征拿到了他想要的。
他也得到了这里的供应数万人数月之用的粮草是从哪里来的。
运粮河上有人转送,应天府与五城兵马司负责巡逻地面上以及下水道的人被他们买通。
这便有了天子脚下光天化日有人掳掠人口尤其少女,竟谁也对他们无可奈何的局面。
阎应元彻夜未归,一路跟着看抓捕审讯。
他始终有一个担忧,李征心里的温和还留下几分?
他如同一个无情冷酷的长剑,纵然明知那些人没几个能活得了,阎应元也盼着哪怕这个人稍微犹豫甚至软弱那么片刻。
他注意到,李征自昨日清晨一直到今日凌晨,他始终没有坐下过。
阎应元感觉李征似乎知道,若是他一旦坐下,已杀得只怕都忘了仁慈为何的心不那么冷了、微微热了。
太阳照常升起,天气却肃杀了两分。
李征看过花名册,又看过昨夜在路灯下那些女子写的状书。
而后递给了阎应元。
阎应元低着头西看他脸色,丝毫不变。
反倒越发冷厉了。
“里头搜出了什么?”李征这时候才想起来一般问吴三桂与王辅臣。
“许多金银财宝,堆积如山的粮食,而且,还搜到了一条砖砌的烟道,外面必有人给他们放风。”王辅臣道。
“抓。”李征依旧不改形容。
到日上三竿,图谋作乱的铁甲军与弩兵受不了了。
正好,根据老鸨与龟公们的供述,这些人的籍贯也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