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断与周琼往来,他都没跟你们透露吗?”
水圭泣不成声。
完了,全完了,被周琼这个叛徒把他们八王六公一起装进去了。
时至今日,也唯有……
不,这不对!
水圭陡然反应过来了,如此大事皇帝今日才给他们通报?
这不是冲着安南叛军来的,中军能悄无声息打到升龙府,就有能力再一次横扫安南叛军。
如此保密,那只能是为了将他们这些人引诱到陷阱中!
东南危险!
不及他质询,乐善郡王抢出列怒道:“陛下此举,岂不叫江湖之中忠义之人寒心?”
“不算太笨!”皇帝评价道,“但是晚了,东南海商亦或者海贼,多年来为害一方威胁朝廷,朕早有意歼灭之。此番武烈王南下,这些人消息灵通,又胆大包天,昨晚已经在潮州府东北海域形成集结,好得很,正好有一个算一个,一起全部解决。”
说完点着一帮八王六公,皇帝诛心道:“你们诸位是忠君报国的,多年来十分忠君爱国,逆贼试图偷袭朕御林军,与你等自然没有干系。此战之后,你们诸位可要好生庆贺一番。”
众人怒极,只不过,以东南沿海各路海贼集结起来的实力,未必便没有一战之力罢?
没有!
九月二十日深夜,李征故意放慢速度好给里里外外的敌人制造错觉以备将来突袭,至此用了十天他才率中军杀到潮州府东北海域。
趁着夜色掩护中军悄然突入千艘战船云集的海域,李征不断通过高空无人机携带的红外热成像仪拍摄到的敌军战船位置调整中军舰队。
次日天刚亮,中军六百艘铁甲船、八艘配备了一千六百门火炮的现代战列舰突然出现在敌军眼前。
从澎湖方向赶到战场,在东北角小海岛集结待命的郑芝龙集团首先面临中军海师狂风暴雨般的打击。
第一轮三百艘战船一起开火,郑芝龙西南部近两百艘大船直接起火倾斜。
根本没反应过来,还在桅杆瞭望斗下观察海况的郑芝龙一听那炮火密度,当场一闭眼,就知道他们全完了。
“投降!”郑芝龙断然决定。
紧接着,第二轮火炮齐射,彻底打垮了郑芝龙最后的一点希望。
他倾尽所有才拉出来的八百艘大船被两轮齐射干掉六百艘,三万多麾下损失七成。
当桅杆上挂起大虞龙旗,船上桀骜不驯也吓破肝胆的郑芝龙所部水手纷纷将大炮火铳鱼叉短刀扔进大海,那巨大到恐怖的战船才快速调转方向,冲西北方向的福建海商船队撞过去。
这帮人的实力这时候才见终究。
千艘大小船只、少说上百门火炮的实力,足以割据一方了!
但在中军炮火的轰击下,还不到半刻钟,千艘战船再也无法动弹,船上大大小小的缺口与窟窿不断往上翻着浑浊的海水。
他们没有准备龙旗,正面准备撞击他们的李言所部八艘铁甲船迅速拉开,炮口调转瞄准他们。
突然这时,一艘还算完好只是不能移动的船上,甲板上窜出一个人,一刀砍死在船头身穿皮甲吆喝着“集合起来,决一死战”的福建水师指挥使,左右两刀砍翻船头上跪着乞降的几个蓝跑文官。
此人持三颗人头大呼:“王师既来,我等何必为这些民贼逆党出卖身家性命?不怕死的与我同去,杀逆贼,迎王师。”
听声音,竟是个少年。
舰队守备笑道:“这厮是个人才,留着他,有用。”
但李征的手下,哪里有个善茬?
他的八艘船缓缓后退,看着是离开了战场去增援其他方向,可他们的船顺风顺水,但若要发起第二次冲击,那可不花什么功夫!
那少年低头砍翻所有官员与富商,又呼啸着砍死海商集团船队所有管事的,再攀爬到桅杆上极目远眺,所见令他魂飞魄散。
中军的船火力猛速度快就算了,指挥者还比他想象的更狡诈。
他们放着近处的南部及东南部刘香海盗集团、荷兰东印度公司船队不管,快速赶上西面正扬帆试图逃回陆地的粤海将军所部,以巨大得令人恐惧的大船、以超乎想象的速度追上去,一炮炸掉船上的桅杆,又横冲直撞撞翻几艘船,迫使粤海将军所部海师停下速度规避。
然后,后面的帆船铁甲船赶上,千炮齐发,直接将粤海将军所部海师送到海底。
“叛军一个不留,真不愧是南都车裂贵勋不眨眼的武烈大王!”那少年惊叹。
至此,刘香集团才调转船头试图逃走。
哪里跑得了?
现代战列舰冲上去迎头干掉前面的大船,炸掉后面船上的桅杆,然后就不管了。
李征可没想为这点小鱼小虾放过荷兰人。
战列舰赶出不到三海里,荷兰人船头升起白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