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蓝汉卡的广告打的如火如荼,随着时间的过去,“深蓝汉卡,永不卡顿”这八个字逐渐传遍大街小巷,被人耳熟能详。
许多人谈起汉卡,下意识的就会提起深蓝,而并非联想。
联想一家独大的场面正在被动摇。
这说明林书平的广告轰炸打法还是很奏效的。
尤其他在《计算机世界》、《微型计算机》等报纸杂志上刊登的广告,由于面向目标群体,这就使得许多计算机行业人群在考虑购买汉卡时,首先想到的就是物美价廉的深蓝汉卡。
其中就包括深城四通分公司。
早前,四通公司用的都是金山汉卡。
但其价格几乎跟联想汉卡差不多,都维持在四千元左右水准。
虽然购买的汉卡数量多会有优惠,但优惠幅度并不大,跟深蓝汉卡购买三块以上打七折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这就使得价值两千多元的深蓝汉卡显得更加物美价廉。
不过整个四通公司,知道金山汉卡的人却并不多。
因为每一块金山汉卡在插入主机后,屏幕上显示的都不是金山的logo,而是四通,这一转变来源于在四通公司那位“搞电脑的”求伯君。
当初金山的张璇龙之所以发掘到求伯君,就是因为他发现四通所有的电脑汉卡启动时,金山汉卡的logo全被替换成四通的logo。
那时张璇龙就觉得四通有高人坐镇,仔细询问,才知道是四通人口中,经常提到的“搞电脑的”那位,其名就叫求伯君。
四通原本也是很珍惜求伯君这位人才的。
不过求伯君有严重的肝炎病症,四通曾为了给求伯君治疗花了不少钱,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四通总裁跟张璇龙接触,谈及求伯君,四通总裁开玩笑似的说,要不把求伯君给你吧?
虽然是一句玩笑话,但张璇龙最后还真把求伯君给挖走了。
说起张璇龙,就不得不提起其父张铠卿。
早年张铠卿在香港只是个杂工,早起晚归,收入微薄,但他不甘久居人下,于是在积攒了一些存款后,就打起了一些“危险”的主意。
张铠卿的父母是毛里求斯的华侨,每次回到香港,就会带一些最新的西方文明成果,诸如收音机、唱片、雪茄等等,让张铠卿对当前世界的发展有了清晰的印象。
1952年,当铁幕升起,当西方世界在巴黎开会,决定对社会主义的东方实施禁运,并公布一系列的实体管制名单。
其中,芯片作为4号禁单的重点项目,就被列入严格管制序列。
后来,直到80年代,有记者去日本参加博览会,发现当时西方国家的展台上是新式冰箱、新式摩托、新式电视。
而中国的展台上则几乎全部都是唐宋风格的蜀绣、明清味道的瓷器。
那时就有外国人评价,中国人一直活在过去。
在此之前,张铠卿就发现了这个现象。
并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商机。
这个商机,根本无法抑制他躁动的心,更无法按捺。
所以他思来想去后,他准备去想搞一个东西——“巴黎统筹委员会协议”限制的违禁品芯片。
后来,国防工委的人对他讲,老是从你这偷偷摸摸拿芯片,终归也不是事。
“不如成立家公司,直接从你这买?”
于是在1978年,在香港闯荡了6年的张铠卿,最终还是开办了自己的公司。
而名字早已想好:金山。
这个名字,是张铠卿“铠”字所拆,表达了一个普通客家人在香港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朴素愿望。
想要金山银山的张铠卿,很快便为国家的科技事业做起了专职的“代购”。
一来二去,张铠卿便积累了一些红色人脉。
这为其子张璇龙往来内地闯荡,打起了坚实的基础。
1984年,张璇龙公开来到内地的首次行程,便是乘坐一辆总参车牌的苏联汽车驶进中关村,开车的司机,穿着一身翠绿的军装。
汽车慢悠悠地行驶在贯穿燕大、清华、人大的科颐路上。
那时的张璇龙,戴着墨镜,嚼着口香糖,坐在副驾驶上,放眼望去,发现道路两旁全是绿油油的麦田。
而窗外吹来的风,却都散发着钞票的味道。
也就是从此次行程开始,张璇龙便开始谱写他“中关村教父”的职业生涯。
他在中关村创建了燕京金山公司,并在中关村结识了四通公司的那些创业者们。
于是他一边和国家部委做生意,帮部委和科研院所做进出口贸易,一边又与四通公司展开合作,金山公司也开始逐渐壮大。
金山公司研发的汉卡,即便价格甚至比联想公司持平甚至更贵,但碍于之前的合作关系,四通公司也是全额接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