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躺进石棺里了?
陈生良并不认识刁元慧,可顾流却分明认出了石棺中的那尊血人。
只见陈生良在见到刁元慧的刹那,顿时露出了万分惊喜之色:
“是太岁!”
“没想到居然能在此地寻到!”
很显然,他并不知晓此墓穴中藏有太岁一事。
听到陈生良的惊呼,其余四位五猖教教众也纷纷围了过来,不过他们似乎提前知道了消息,并没有表现得与陈生良一般诧异。
忽然间,那棺内的血人睁开了眼。
“退!”
“千万别被太岁赐福了!”
其中一人爆喝一声,五人四散退开。
顾流感知了一下自己的阴神监世,发现与刁元慧的链接还在,这说明她还活着,没死。
陈生良退远了一步,狐疑地看着自己的队友,他们似乎早就预料到此地有太岁?
刁元慧的身形自石棺中缓缓升起,被陈生良几人杀死的修士血液,不断朝着她的身上聚集。
她那已经被血膜覆盖的脸上呈现出了痛苦的神情,身下长出了一株还在继续生长的血树,而她的身躯则被做成了树冠,不一会儿,自她的四肢及口中,便有一根根枝杈伸出。
饶是如此,顾流这边的链接也并未断开,刁元慧依旧还活着,却已经身不由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难以想象此刻的她承受着多大的痛苦。
而那些修士的尸体,则被太岁伸出的根须所寄生,不一会儿便成了一具空壳。
陈生良何时见过这等场面,心中也不禁有些发怵。
他急忙对另外五人喊道:
“主祭大人既然给你们下了命令,也定与你们交代了对付这玩意儿的办法!”
“事到如今还在观望什么?还不快快将五通大人的神像祭出!”
被他这么一吼,另外四人相视一眼,其中一人从怀里掏出一物,却并非是陈生良想象中的神像。
他惊愕地瞪着眼睛,为何不是五通大人的神像?
只见一方印章自空中涨大,狠狠朝着太岁盖去。
那太岁似乎并未察觉到危险,没有选择躲避,而是继续吸收着地面上的血液与尸体。
呜呜呜……
忽然,这座地下陵墓,居然响起了军营中的号角声。
陈生良呆呆看着前方,只见自那印章中,突然冲出千百位身披重甲的甲士,朝着那太岁攻去,一时间,太岁血树的生长,居然渐渐被这枚印章给摧毁了。
越看他却越心惊,因为这些甲士所披的重甲样式,分明并非是大黎的形制。
而那印章盖落之处,便留下一个款识:
常宗远印。
通过陈生良的视野见到这印章的款识,顾流只觉脑袋轰的一声。
先前张恪与自己所说的话,如今真切地发生在了自己的面前!
常宗远,此人正是昔年大焱皇朝,驻守江南东道的一位宁远将军!
他的私人将军印,怎会出现在这里?
私人将军印的力量自然比不得虎符那般强大,毕竟虎符乃是皇权所授,但随着大焱的覆灭,昔日虎符也失去了原有的威能,但这将军印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难道说常宗远宁远将军,还存活于世?
顾流只觉得自己心跳开始加速,按理说大焱覆灭之时,常宗远便已经死在战乱中了,怎么可能现在还活着呢?但若是他已经死了,这枚由他贴身携带的将军印又如何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就在顾流心潮澎湃之时,那将军印却突然裂出了一道痕迹。
“原来如此,看来只是一枚仿制品。”
真正的将军印,是不会裂开的。
所以出现在此地的这枚将军印,便和自己分散愿力凝聚出分身神像,留给陈金秀等人使用是一样的性质。
难怪这些人实力如此不俗,那些被传送进入另一侧通道的修士,都被他们合力斩杀了,原来是有后台啊。
从这一点便可以判断,一定有人在大量仿制将军印用来镇压太岁,此人就算不是存活于世的常宗远,也一定是他的亲信或者后人。
那便是自己人!
顾流总算相信,当时张恪与自己所说的话,这五猖教中,存有大焱的旧部!
而且他们显然正在筹划着什么,否则此刻便应该如陈生良所说,祭出五通邪神的神像用以镇压太岁才对。
“这枚印章,是这几人背后的主祭所提供的吗?”
“那么这位主祭,是不是就是我要找的人?”
看来此人在这五猖教中的话语权似乎还不小,能够收拢出一批忠心的教众,而且还有余力能够仿制出将军印以供手下使用。
他是怎么做到的?五猖教的教众,应该都必须信奉五通邪神才对,他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