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诺一通操作之下,宁氏复起,掌控了北区和西区。
纵然两家是亲家,可在外人看来,明显不和,迟早有一天要为安县的主导权打起来。
如此一来,陈诺的风头立马降了不少,起码现在已经没人会提陈诺如何如何就拿下一县之地了。
至于会不会养虎为患……
陈诺并不担心。
今天是个大日子。
因为陈氏很多人要迁来县城了。
陈氏在前面打下基业来,总要有人开发有人守的,这就是那些普通族人的机会。
按照陈诺的意思,但凡你有点野心的,不管能力,统统上位。
田庄管事们的位置。
酒楼、赌坊、当铺、粮铺、县衙吏员、商队……
位置多的是,随便来一个都能上管理岗,哪怕再小的管理岗,那也是有权又有利的差事!
就这,陈诺算了算,人估摸也不太够。
毕竟有很大一部分青壮是要在粮税队里发展的,暴力才是根本。
像是这些管理岗的位置基本都是给了家里的中年一辈,至于这些人的真实能力嘛……
不提也罢。
反正也就过渡,先把位置占了再说,更何况,有些管理岗本来就是谁在上面都行,按规矩来就好,个人能力基本没用……
当陈氏一族中的一批人最先进入县城的时候,那真的是晃花了眼。
“俺这辈子第一次进城,真好啊……”
一个老农打扮的人蹲下身摸着地上的石板,整整齐齐一块一块的铺的路,着实羡慕。
“是啊,看那房子,都是瓦房,没有一间茅屋,这样的屋子最好了,又通风又保暖,我们也能住上这样的房吗?”旁边一身农妇打扮的妻子也满是羡慕。
在他们身后,还有一大堆这样打扮的人。
他们都是陈氏一族中最多的那类人,普普通通的农夫。
此刻大家的反应都差不多,左看看右望望。
周围出来摆摊的人都看着这支奇怪的队伍,有人喊了一声,“哎兄弟!你们谁啊?”
其中一个拿着镰刀和锄头的老汉急忙说道,“我我我我们,我们,那个,是过来搬家的。”
?
答非所问啊。
引起一阵哄笑。
老汉羞红了脸。
旁边的族人们也有些不好意思。
“哎行了行了,老汉,过来吃碗?”有个卖馄饨的摊主热情道。
“哎,刘老头,咋这大方啊,要不也给我来一碗?”
“可去你的吧,人家这一看就是乡下来的乡亲,可能是来买东西回去添置家当的,钱估摸不多,请人家吃完馄饨咋了,你要是也去种地,我也请你吃。”
旁边,走过来的老汉颇为感动的看着摊主。
“不,不了,俺们还得赶紧搬家呢,老伙计,你叫啥啊,一会儿俺过来吃饭。”
“哈哈,贱名没啥说的,叫我刘老头就行了,你也别把这放心上,我老刘祖上也是农民……”
“……”
二人就这么聊了起来,老刘还是给老汉做了碗馄饨,清澈的汤底上飘着些许猪油的油花,里面的馄饨也是晶莹剔透,看似简单,但味道却不差,老汉几口就吃完了一碗。
这时候。
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年轻人突然跑过来,“大伯,你怎么在这儿啊?大家都到了,找你呢,快跟我走。”
“哎,俺和人聊聊天,一会儿就过去了嘛,行行行,这就走这就走。”
“老刘,俺先走了哈,下次再聊。”
看着老汉走了,老刘却愣住了。
旁边的摊主突然出声,“刚刚那是粮税队的衣服吧?”
“好像是啊……”
这些日子,都是粮税队和农耕团来维持秩序的,他们的衣服,自然让人眼熟。
“所以,那些人说的搬家是……”
“他们是陈家庄的?”
“不得了啊……”
老刘看了看馄饨,忽然感觉以后大概是见不到刚刚那个一直吹嘘自己儿子陈汤怎么这么样的老汉了。
……
原本的张家大院,现在已经改了牌匾。
通过事后检查,张家是三大家里死的最绝最惨的,尤其是里面的男人,更是成了全城的笑话。
当然,张家其实还是有些旁系在的,但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旁系显然是没有过来要家产的胆量的。
最后,这张家大宅理所当然的改名了。
不得不说,张家不愧是大家族,宅子相当大,里面东西也很齐全,充满了岁月的气息。
前宅后宅,祖宗灵堂,雕梁画栋,水榭庭院,院里甚至还有一个校场,摆满了武器!
就这栋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