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赵云所说,郝萌、魏续二将,根本抵挡不住张飞,更何况即丘城中兵力不多。
所以,仅仅过了两天,顾如秉便收到了郝萌、魏续败逃,即丘已被张飞攻下的消息!
而吕布,也是几乎在同一时间,得知了即丘已经被张飞率军袭破的消息。
“什么?!!”
营帐之内,吕布“腾”的一下从主位上站了起来,望着营内正灰头土脸跪着的郝萌、魏续二将,一脸盛怒道:“即丘被攻下了?”
郝萌、魏续低着头,根本不敢看吕布,也不敢回话。
“废物!真是废物!”
吕布怒视着郝萌和魏续,杀意腾腾的下令道:“即丘被破,你们二人还有何面目来见我?来人,给我拖出去,斩了!”
听到吕布的话,郝萌和魏续二人顿时大惊,立刻求饶道:“即丘留守兵力不足,张飞率大军偷袭,我们根本防守不住,过不在我二人,主公饶命啊!”
“照你们这么说,丢了即丘,难道过错全在我?”
听到郝萌和魏续二将的话,吕布更是勃然大怒,开口反问道。
听到吕布这话,郝萌魏续二人顿时语塞,虽然他们心中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是要是把这话说出来,那是真的嫌自己命长。
“主公,即丘因地势险峻,所以留守兵力确实不多,郝萌、魏续虽然丢了即丘,虽有过错,但罪不至死。”
张辽一拱手,道:“何况现如今,刘备大军压境,正是用将之时,两位将军跟随主公已久,屡立战功,不如留他们一命,让他们之后将功折罪。”
这时,高顺、曹豹等诸将,也都纷纷开口为郝萌、魏续二将求情。
听到众人都为郝萌、魏续求情,吕布才终于勉强压住了内心的火气,但还是咬牙道:“张飞竟真去攻打即丘,我一时不察,竟中了大耳贼的奸计!”
直到现在,得知即丘已经被张飞袭破,吕布才终于想通了一切,前日林中有旌旗恐怕只是幌子,为的就是让自己误以为林中有伏兵,张飞并未真的攻打即丘。
如果那时自己直接进攻刘备大营,不仅能弄清楚刘备军中虚实,还能一举重创刘备!
而自己偏偏就中了刘备之计!
再一想到之前自己还以为自己识破了刘备奸计,甚至还因此洋洋得意,吕布顿时又羞又恼,忍不住大力一拍身前桌案!
咔擦!
伴随着一声碎裂声,吕布一巴掌,直接将桌案拍成了两截,然后大怒道:“大耳贼如此奸诈,我与大耳贼势不两立!”
闻言,曹性和成廉顿时一时无言。
之前他们拍吕布马屁,说吕布负淮阴之才,有韩信之智的话,还犹在耳边。
吕布深吸一口气,终于勉强压住了内心的怒意,看了一眼还跪在营帐中央的郝萌魏续二人,一挥手,有些不耐烦的开口道:“起来吧。”
“谢主公!”
听到这话,郝萌、魏续终于松了一口气,立刻拱手道谢,这才站了起来。
“主公,当务之急,还是想好退敌之策!”
高顺一脸凝重之色,上前拱手道:“现如今即丘已失,若刘备和张飞两路夹击开阳,即便我们坚守,也很难久守,若不思退敌之法,开阳一丢,琅琊也就彻底失守。”
吕布平复了一下情绪,环顾一圈,开口问道:“诸位,可有良策?”
闻言,整个营帐内诸将顿时齐齐陷入了沉默。
面对现如今的情况,他们一时之间根本想不出什么太好的办法,即丘和开阳互成犄角,这也意味一旦即丘有失,开阳就无险可守。
看到营内诸将一遇到问题,又陷入了沉默之中,吕布的火气噌一下子又上来了,怒道:“说话啊,尔等都是久经沙场的大将,现在却都哑巴了不成?!”
听到吕布这话,整个营内不仅没人开口,反而更加沉默了。
“皆言我麾下猛将如云,却无一人可与之计事!”
看到这一幕,吕布有些气急败坏道:“若我能得一智谋之士,为我出谋划策,兼以我之勇武,哪里轮得到刘备在此猖狂,又何愁霸业不成!”
闻言,营内众将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愧色,全都低头不语。
就在这时,营外一个甲士突然走进营内,对吕布拱手道:“主公,陈登求见!”
“陈登?”
听到这话,吕布一怔,眉头微微皱起:“他来干什么?”
吕布思索片刻后,一挥手,开口道:“罢了,让他进来!”
“是!”
甲士点了点头,立刻转身离开。
很快,身穿一身曲裾,头顶戎冠,身上有一股儒雅之气的陈登便在甲士的率领下,走进了营帐之中。
看到吕布之后,陈登先是扫视了一圈营帐内,然后很快便注意到被吕布拍断的桌案,脸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