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黎诚这么说,这猥琐的男子越发兴奋:“请随我来。”
他在前头引着黎诚往旁边的小道走,七转八转后在一间酒肆的后门处驻足,从怀里掏出来一柄小臂长的木杆子,敲了敲紧闭的后门。
黎诚牵着马饶有趣味地看着他做完这一切,酒肆的门缓缓打开,一道幽幽的声音传了出来。
“且进,且进。”
黎诚毫无惧色,将马儿拴在一旁的门柱上就要进门,却被那猥琐男人拦住。
男人面露难色,指了指他腰间的环首刀:“大人,这个……”
黎诚不甚在意,摘下环首刀丢给他,一个人走进了漆黑的门里。
直到黎诚被黑暗吞噬,这后门无风自动合拢,这男人才露出几分欣喜的表情。
“傻大个,真是个蠢货!”男人把玩着手里的环首刀,看见上头司马家的私印:“怪不得一听到五石散这么上心,原来是司马家的私兵,这就不奇怪了。”
他用贪婪的眼神扫了一眼那马儿,上前想要摸一摸,马儿打了个响鼻,吓得他连连后退。
“哼,畜生而已。”
在外头等了半晌,估摸着里头已经结束了,他掏出先前那根棍子又敲了敲门。
门再次打开了,猥琐男人走进去,穿过一开始的黑暗小走廊,拐个弯就看见了里头的场景。
却令他双腿直打摆。
黎诚一脚踩着那个平日里作威作福的肥猪,左手右手一只手一个,掐着两个健硕的保镖的喉咙。
两个保镖扒拉着他的手掌,嘴里冒出些白沫来,脸被憋得通红。
还有一个半透明的女人在一旁飘着,跟鬼似的。
听见他的脚步声,一人一鬼扭过头来看他,黎诚朝他露出友善的笑,一口大白牙晃了他的眼。
“然后呢?”
他吓得三魂掉了两魄,两腿一软,瘫倒在地上,讷讷说不出话来。
……
“说吧。”黎诚把两个保镖随手丢开:“目的是谋财还是害命?”
那肥猪般的家伙此刻表现出了相当的灵活性,跪在地上连连叩首:“不敢,不敢。”
“只是敲诈些钱财,可不敢害命嘞。”这人涕泗横流,似是发自肺腑:“再不敢干了,再不敢了,壮士饶命。”
“我让你说话了吗?”一脚把这家伙嘴踢歪,黎诚看向引他来此的猥琐男人,有些不耐烦了:“不说就死。”
这猥琐男人压根没意识到黎诚的不耐,也跪在地上连连叩首:“是、是他们逼我的!我也不情愿干这种……”
话音未落,一柄环首刀直直贯穿了他的天灵,将他钉死在地上。
脚下的胖子没想到黎诚杀人这般坚决,一时间竟是吓傻了。
“轮到你了。”黎诚耸耸肩,看向地上趴着的胖子:“现在说吧。”
“听、听说匈奴人要来了,我们就动了些歪心思,想从那些贱民身上敲诈些钱财出来,哪知遇上了壮士您啊!”
胖子磕头如捣蒜:“您要什么全拿走,我、我也能给您鞍前马后,留我一命。”
“你是晋地的贵族?”黎诚听见胖子称旁人为贱民,眉头一挑。
“是,但是封地已被胡人所掠……”这胖子有些尴尬。
黎诚漠然不语,船幽灵飘动,掀起后头房间的帘子。
里头结结实实捆着两三个奄奄一息的小孩,只是一眼,黎诚就看出来已经命不久矣。
“这些小孩是拿来干什么的?”
那胖子讷讷说不出话来,最后咬着牙道:“拿来卖给官兵……”
见黎诚似乎没有什么反应,这胖子眼珠子一转,道:“一个孩子可是能卖整整……”
“那大人呢?”黎诚打断他。
“大人?”这胖子颤颤巍巍地咽了口口水:“大人我们自己吃了……”
黎诚瞥了他一眼,蹲下来扯住他的头发拉起来,逼着他和自己对视:“怎么?没饭吃?”
“不……不敢。”这胖子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可还是赔着笑:“这不是为了今日壮士您来,多攒些钱财吗?”
听见这话,黎诚笑了,手微微松开。
看见黎诚笑了,这胖子也跟着笑,大概是庆幸自己说对了话。
然后鼻梁就被黎诚一拳砸断。
“百姓相食,尚可说是天灾人祸,身不由己……”他慢悠悠地说:“怎么你们这种逼得百姓相食的贱种,吃人也还没吃够呢?”
这胖子被一拳砸懵,眼睛里直冒金星,张开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现在心里头只痛恨着那猥琐男人,让你找些无依无靠的独行客,你偏偏找了这么个不好惹的魔头,人神的失魂散不知怎的还对他无效,这回当真是栽在这里了。
一拳未了,又是一拳,直打得这胖子鼻血流满整张脸,牙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