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当如何？”

慧心眼神微动。

“师兄……”

他缓缓开口问道：“佛衣血蝉与佛子，孰轻孰重？”

小沙弥微微一笑。

他挥了挥手，地面上那件素白袈裟立即腾起，钻入他那宽大袖中不见。

“佛衣血蝉，乃是我寺传承之始，亦是金蝉神壳功迈入无我神境的最后一步。”

“佛子，乃是天地大道孕育而出，命途所指乃天下万道。”

说罢，小沙弥转过身，轻笑道：“我寺若想得证无我、布道天下，血蝉与佛子，皆不可少。”

慧心眉头微耸，合十低首：“师兄，佛子已经入真仙宫，青松子恐怕留有后手。”

“青松子、龙大悲、宁白眉……”

小沙弥神色不变，微微仰首望向夜空，淡淡道：“无论何等英杰，未入无我神境，在岁月面前都不过是一捧黄沙、红颜白骨。”

“唯我金蝉神壳，自见轮回、长生不老。”

说罢，他望向慧心，笑道：“明白了么？”

“明白。”

慧心合十一礼：“师兄想说，急不得。”

“正是。”小沙弥轻声道：“圆悟便是太急……我让他闭寺三年，便是要他想明白此事，可惜他太急。”

“看着吧，且看他如何行事，随缘而为。”

“若这世间将他染污，他便不是我们找寻的佛子。”

“若他真是佛子，便迟早有一日会亲携血蝉、入得我寺，替你我成就无上大道、令佛音极乐广布人间。”

慧心虚心应下，又问：“但血海袈裟功尚未补完，又当如何？”

“嗯……”

小沙弥沉吟片刻后，缓缓道：“慧空师兄长居寺中，他不相信血海袈裟功、也不相信血蝉佛衣，不必多生事端。”

“你暗中行事，寻一真心传人，以其为源，完成圆悟之猜想。”

“若有必要……”

说到这，小沙弥略作斟酌，最终道：“可求助西朔王。”

“西朔王？”

慧心瞳孔微缩，随后似乎明白了什么，合十一躬后，慢慢向后退去，消失在了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