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满，斡难，你，不是，我的，对手，请随，我走，我族，给你，荣华，富贵。”

傅青舟此时正蹲于最后一名尚且存活的北夷人身旁，扒着那人额头、划开了那人喉咙。

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他慢慢站起身，转过了头。

“斡……难？”

傅青舟的声音一点不比这萨满好听，同样沙哑阴森无比：“你是……北夷萨满？”

他现时的状态，非常怪异。

他的大脑很清醒，理智仍在，并不是像烟鬼说的那般疯了，甚至他很清楚，此时因为自己情绪受到极大波动，戚然诀再次腾然而起、压制了逸然诀。

但……他并不排斥。

就像一个抽烟的人，刚学抽烟时很呛、很难受，也知道会损伤身体，但随着抽烟次数越来越多、且他生活真的很累很难受时，抽烟反而变成了一种安慰。

此时的戚然诀，于他而言便是如此。

傅青舟对它，竟有种甘之如饴的感觉。

斡难张开双臂，语气平静如水：“又或，你想，试试，我族，巫术，神妙。”

说话间，四面竟又传来阵阵脚步声。

一个又一个模样怪异的人走了出来，他们有男有女，无一例外都极为枯瘦，人人身披兽皮、手持木制法杖，有人头戴着虎豹颅皮、有人浑身上下覆着狼皮。

他们更是跟着一只只猛兽，虎、豹、狼、野猪……这些猛兽一只只都像是被灌了药般，显得格外健壮，眼中亦是冒着怪异光芒，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杀意。

傅青舟神色微戚，声音竟却有些悲悯：“无知的人……如你们这般不知天高地厚，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说话间，他已缓缓抽出箭筒中的铁箭，搭上了弓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