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
“岳兄莫急,我说了,这种可能性不大。”
傅青舟笑道:“若那人真是慧觉,就算不亲自前来夺宝,也会派人跟着你,找到我们之所在……要么偷、要么抢,把大铁盒弄走,但眼下,这事并未发生。”
岳衡却仍不放心:“你怎么知道?咱们回来后,都没见过大铁盒啊!”
“这个,岳兄不必担心。”傅青舟安慰道:“东西确实还在咱们这,安全着……嗯,水开了,泡茶吧。”
他如此笃定的原因,便是……烟鬼在院子里布下的法阵。
之前为了提防细雨阁杀手,他让烟鬼在院中留了不少东西,若是有人闯入,不说别的,老鬼是一定会有所察觉的。
可眼下风平浪静,显然没有发生这样的事。
“当然,也可能是慧觉不急着要抢东西。”秋婵把玩着自己的粗辫子,悠然道:“但若是如此,他也没必要现身了。”
岳衡渐渐明白过来,手上也开始有了泡茶动作:“因此,我见到的小沙弥……是那位,慧空大师?”
“八九不离十吧。”
傅青舟颔首道:“他会现身,显然是已经知晓了你的身份,也知晓了你与我的关系。”
岳衡倒茶的手一顿,脸颊一红:“唉呀,那小生还在大师面前说了不少谎言……”
“呵呵,没事。”
傅青舟接过盛着茶水的杯,轻声道:“这件事的重点,在于他出手阻止你探查。”
“第一,慧空大师是在告诉我们,这个大铁盒上的法术很复杂、很危险,不要轻易尝试破解。”
“第二,当初圆真说过,血蝉与佛衣乃是圆悟带回来的,那么铁盒上的法术大概也是圆悟所加持,而这法术风格又与岳兄你看到的怪异经文相同,这便说明……”
“说明金蝉寺中,还有像圆悟一样,学了血海袈裟功的人?!”秋婵打断了他,脱口而出,神色有些讶异。
傅青舟肃然颔首:“金蝉寺于近百年前迁至京城,洞窟留字也是那时候的事,但圆悟功法改变,却只是近十来年的事,照理来说,圆悟从塞外遗址中学到的东西,不该与金蝉寺中留下的东西完全一致。”
“想必慧空大师也是察觉到了什么,自己又不便调查,才透露了这一信息。”
听他这样说,岳衡又挠起了头:“奇怪,他可是金蝉寺戒律首座,要是寺里有妖僧,他怎么可能不方便调查?除非……除非……”
三人各自对视一眼,同时开了口。
“除非,那人不在寺中。”
此话一出,三人尽皆愕然。
“意思是外边,还有血海袈裟功的传人?”秋婵压低了声音问道。
傅青舟神色也变得怪异起来:“覆海妖僧,圆悟,关外的奇怪遗址,血海袈裟功的神秘传人……”
“那个,傅兄。”
岳衡轻声道:“小生认为,慧空大师……是否是想让你亲自去找他一趟?”
“不。”傅青舟摇头:“并非如此……至少,不是现在。”
秋婵也附和道:“若他想要让你入寺,便不必如此弯弯绕绕了。”
岳衡头都昏了:“算了傅兄,我觉得我不可能听懂了……要不你干脆点,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行吧。”
傅青舟将手中茶水一饮而尽:“岳兄这事你就先别管了,你该备考备考去,小科举对你非常重要,别落了学业。”
“至于我们……”
他看了看秋婵:“先想办法搞定慧心,拿到他们作恶的证据后,咱们再进金蝉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