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牧之眼中流露出了一丝向往,却同时又有些挣扎:“但即使他们不考功名,只是做个普通人,也是极好的……读书可知世事、可通人伦,总好过懵懵懂懂、蒙昧无知。”
说完这句话,他又分明有些后悔。
他昨日不愿说出唐准旧案之事,如今又说要知世事、通人伦,不教人懵懂蒙昧,分明是有点打自己脸的。
可唐娇却似没察觉到一般,只是微微一笑:“伯伯真乃大义。”
说罢,她就继续收拾那些东西了。
南牧之自己住得非常粗糙,东西都是胡乱摆放的,唐娇便手脚麻利地开始将东西归类、摆放,还不知从哪掏出了一块毛巾,开始擦拭书架与旧书上的灰尘……
见状如此,南牧之也不好再说什么。
犹豫片刻后,他摇了摇头,干脆兀自在书桌后坐下,提起笔,在一本书上勾圈标注起什么,似是在准备之后的教案。
唐娇也不好奇,就这样恬静地微笑着,忙里忙外收拾着屋子,完全就是个勤快而安静的晚辈。
远处,昌安巷某个破落小屋顶上,傅青舟悠然坐着,远远望着小屋中的一切。
“在关心唐娇妹妹呢?”
秋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傅青舟微微偏头,只见秋婵如只轻蝉,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
“你怎么来了?”
他有些愕然:“你不是去香颜斋了么?”
“都在城南,又没多远喽。”秋婵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双手抱着自己膝腿,眺向南牧之的小屋:“她这是打算,慢慢感化那位老先生?”
“总得试一试吧。”傅青舟悠然道:“若是咱们这边事办完了,她还没搞定,那就再说。”
说罢,他偏头看了秋婵一眼:“怎么说,你师妹那边怎样了?”
秋婵扬起嘴角:“差不多了,今晚咱们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