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舟的肩头，又瞧见了不远处的岳衡。

倒是岳衡正埋头说话，根本没注意。

“连岳先生也来了。”

顾金琛笑了起来：“看来，咱们还挺有缘分的。”

“确实。”傅青舟的情绪恰到好处，并不热情也不冷淡：“说起来，你怎么会跑到这儿来打论辩？”

“一点小小的意外罢了。”

顾金琛谦虚地轻笑道：“此前案子了结后，兰家便唤我前去解释来龙去脉，其间因傅少侠修书兰惜玉夫人，她亦传言替我说了话，兰家便不再计较我的过错，甚至派我前去调和与元家的关系。”

“近几日，我恰在帮那位夏副院长办事，她见我多少也算能言，便唤我前来论辩。”

傅青舟听着，微微眯眼。

顾金琛说得简单，其中却必然发生了不少的事。

这个小书僮，真是能袖善舞、八面玲珑……

“对你来说，这次论辩也很重要吧？”

傅青舟忽然笑道：“不论能否打赢，都能在论辩上着实讨好一番世家子弟，若他们能够重用你，你可就前途无量了。”

“傅少侠见笑了。”顾金琛却并不生气，甚至笑得更开心了：“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谁又不想平步青云呢？有这样的机会，我当然要抓紧。”

说罢，他又道：“当然，这次的对手有您、又有岳先生，想必我们是赢不成了，只求傅少侠你们嘴下留情，让咱们能多说几句呀。”

说到这，话题基本便结束了，二人又随意客套了几句，顾金琛便告辞离去。

待傅青舟坐定到岳衡他们桌边时，岳衡这才有些疑惑地抬起头：“傅兄，刚刚与你说话的那人，不是兰鸿俊身边的书僮么？”

“是他。”

傅青舟颔首道：“岳兄，以后……你得格外小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