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光所及之处,所有向前扑冲的难民就像撞上了一堵柔和的墙,全都被轻飘飘地反弹了回去、跌坐在地。
而那些长枪长矛也同样被一股无形力量抬起,所有守军都不受控制地后退了半步一步。
紧接着,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那佛光稍稍收敛,显露出了光芒源头——一件素白色袈裟。
傅青舟瞳孔一缩:“佛衣!李倾来了!”
但下一瞬,那佛衣却远远飘去,飘向了不远处的洪江,洪江上不知何时驶来了一艘不大不小的船,向岸边驶来。
李倾……或者说圆照,他并未露面,光芒中却是走来了另一个不曾见过的僧人,这僧人约摸四十岁,轻飘飘落了地,背对守军、面对难民,双手合十、满面慈悲,唱了一声佛号。
“傅青舟!”
宁无书压低声音,对傅青舟怒道:“就算你猜对了……可方才你若是猜错了,怎么办!”
傅青舟笑了笑,伸出另一只手、手掌摊开,掌心上躺着几根铜钱。
“无书姐,记住,潜伏一事,要小心再小心。”
他说道:“即使要出手,也不该现身……一击即走、莫留痕迹,否则,我们现在岂不就已暴露了?”
宁无书定定地看着他,半晌后才一叹:“你是对的。”
那一边,那僧人面带微笑,轻声道:“南无百厄难佛……诸位施主,莫轻贱自身、莫杀伤他人,贫僧……会消解你们的痛苦。”
他说话之时,江上那船也靠了岸。
船上,隐约可见一群光头僧人,其中一人隐藏在众僧身后,他身上披着白色佛衣,面容轮廓在光芒中显得模糊不清。
傅青舟眯起了眼:“哈,撞大运了。”
“那是李倾?”宁无书低声问道。
傅青舟笑笑:“慧觉不太可能让别人穿那件佛衣——多半便是他了。”
就在这时,梁广昌站了起来。
“老夫要去看看。”
他沉声道:“你们不是要调查他们究竟如何治疗脏石症么?没有老夫,你们怕是也摸不着头脑……随老夫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