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这是为什么呢?你们为啥要这样做?”
池天聪眉头一跳,低声道:“是因为你儿子王钊,几年前剿山贼时,为了保护我,受了伤……”
“是啊,他受了伤。”
老王突然抬起头,双目变得血红、声音也骤然拔高:“他受了伤!他几年下不了床啊池将军!要人端屎端尿的啊!你呢?你立了大功做了将军,可钊儿,他连床都下不了!”
池天聪眼中闪过一抹浓浓愧疚,一时语塞。
“现在……现在,他们说,可以帮我治好钊儿!”
老王震声道:“我为什么不帮他们!”
池天聪神色复杂,咬牙道:“他们说,你就信?”
“呵、呵呵……”
老王冷笑道:“他们至少说了!你们呢?除了刚开始喊那梁神医来看过一眼,后来呢?你们不就是嫌梁神医诊金太高么!这几年来,你来看过钊儿几次!他们至少愿意答应治好钊儿!”
池天聪深深一叹。
“算了,老王,再说这些已无意义。”
他摇头道:“跟我走吧,有什么事,到了杨知府那儿再交待。”
说罢,他便伸手向前,要捉住老王。
老王却是又退一步,发出了渗人的笑声:“池将军啊池将军,你真是天真,你也不想想,是谁遣使你运的棺材?如今疫病横行、米价高涨,全城都在控制米粮出库,那么多生米,又是怎么一车车送往难民营的?”
池天聪的手一僵,面露大惊之色。
“杨、杨知府?!”他脱口而出。
“知道的,还不算晚。”
老王哑声道:“但你知道这么多……便也别想再走出这儿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袖中便已滑出了一枚短刀,狠狠刺向池天聪!
池天聪吃了一惊,毫不费劲地捏住了老王手腕。
“你干什……唔!”
他寒声的质问才开口到一半,便见老王身上忽然暴发出一股惊人无比的气息与力量,整个人宛若凶兽一般,手臂上肌肉暴起!
池天聪根本来不及反应,那暴涨的力量便将他的手震开,短刀如闪电般刺向他胸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