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道:“贫僧太清楚他的手段与能力,这件事除了他,没人能做得如此细致漂亮。”
年轻僧人皱起了眉头:“那该如何是好?他若掺和进此事,我们……能解决么?”
“难。”
圆照直言不讳道:“便连慧觉师伯都因他而逃离金蝉寺,凭我等,恐怕奈何不了他。”
他说得很是直白,年轻僧人分明有些不适应,脸色又变得难看了几分。
“既然已经被他发现,这件事,不能再继续做下去了。”
圆照说着,慢慢转过了身。
数月时间,本不该对人的模样造成多大改变,但现在的他,与“李倾”相比,却竟似是成熟了二三十余岁。
这种成熟并不是指他皮肤变得粗糙、或是神色变得沧桑,而是眼眉间透露着一股看透人间红尘的疲惫、厌倦、平静。
“开始收拢。”
他淡淡道:“已经信仰我佛百厄难的信众,让他们献上全部家财,随我们一同离开长岸滩;尚未信仰我佛的,便不再去管。”
“将此间一切详细书写,一式两份,一份送于慧觉师伯、一份送于香红施主,并告知她,务必要将此事通知主公,傅青舟乃大患,必除之。”
“但我等如今所需之信徒仍是不足,因此,我们还需要额外的帮助。”
圆照沉默片刻,缓缓道:“师伯正在闭关突破的关键时期,便不去打扰他了……这件事我另起一书,你一同交给香红施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