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

傅青舟：“……行吧。”

既然守山门的弟子都“看不见”自己，那就上山呗？

他重新将箭支收回箭筒，再次疑惑地瞟了那名女弟子一眼，见她仍是对着树叶发呆，便不再理会，兀自踏上了山道。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山道上，那女弟子才贼兮兮地回过头，往山道上瞟了一眼，随即握着拳头，悄悄地“好耶”了一声，便重新提着剑、守在了山门口。

这一边，傅青舟大步拾阶而上。

走着走着，石阶变作了木栈道，道路也变得陡峭起来。

“唉呀，你说他什么时候来呢……”

走着走着，前边拐角忽然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傅青舟眼神一凛，再次将手伸向了箭筒。

下一秒，拐角处，两个背着背篓的女弟子露出了身形，与傅青舟撞了个照面，双方不到十步远，她们立即便停下了讨论声，眨着两双眼睛、盯着傅青舟。

“抱歉……”

傅青舟无奈一笑，捉出了箭支，准备依计划将她们锁死、打晕。

“说起来……”

两个女弟子却忽然扭过头，看着对方，就像看不见他一样，继续聊起了来：“天都这么冷了，咱们下山能采到什么药啊？”

“谁知道呢？反正师叔她们要，我们就采呗，问这么多做啥……”

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向傅青舟走来，一左一右从他身边走过，擦肩而过时，她们两人甚至还是对视着的，就仿佛眼前这个背了满身箭羽的家伙是个透明人。

栈道狭窄，她们走过时，那些蓬松开扇如孔雀尾巴的箭羽甚至在她们脸上、身上扫过，她们也丝毫不觉，若无其事地谈笑着。

傅青舟疑惑地低下头，打量着自己。

啊？我这是成幽灵了吗？

那两名女弟子聊着聊着，便已渐渐走远，剩下他手中握着箭支，茫然四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