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也要被搅得四分五裂!
可那纸鹤却一边发出猥琐笑声,一边在风中来回晃荡着,便是一点事没有。
就像一叶小舟,却在足以撕碎巨船的暴风狂浪中,轻松悠闲地停驻着!
“你你你……”
白河真人气得磨牙:“有什么事,快说!”
“干嘛这副表情嘛,道爷我又没骗过你感情……”纸鹤上传来青松子疑惑的声音:“不会吧,难道真有?道爷我忘了?”
“给老娘死!”
白河真人暴怒,眼中冒出杀意,抬起了右手,显然是准备做些什么。
但片刻后,她看着仍然还在空中扑扇着小翅膀的纸鹤,终还是冷静了下来。
“你到底来干嘛的?”她无奈道:“我最近没得罪你吧?”
“没啊。”
青松子的声音悠然道:“就是,咱家好师侄给道爷我写了封信——那你肯定,也猜到会发生什么事了吧?”
白河真人冷笑一声:“不是吧?我怎么记得傅青舟身边另一个女孩唐娇,是你亲徒弟啊?你不照顾自己徒弟,却跑来帮傅青舟抢我徒弟?”
“嘿,嘿……这话说的。”
青松子发出了极为油腻恶心的笑声:“泡你一个徒弟怎么了?要他有本事,把你所有徒弟全泡了道爷也没意见!当初是谁说要派出所有弟子来将他迷走的?这就玩不起了?”
白河真人正要开口骂人,但很快还是深深呼吸,将阴沉的脸色统统转化为浊气,吐了出去。
几次吐气后,她的脸色恢复了正常,重新变得妩媚而温柔:“你专程跑来,不是为了和贫道说这些话吧?还是说,你想靠这只小纸鹤,拦住我?那可不行噢,青松子师兄~”
“对了嘛~白河师妹,还是要这样说话,道爷听着才舒服。”
青松子嘿然一笑道:“我这师侄啊过得太顺了——其实吧,道爷我也是想给他点教训的。”
“要我说啊,白河师妹,你尽管去追他、去捉他,但作为长辈,你得矜持点别使阴招——要真被你逮到了,道爷我没二话,你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听他这般说,白河目光微异,随即便拿指尖轻轻勾着唇珠,眼角波光流转:“真的?”
“不是,你对着一只纸鹤抛媚眼,不怪吗?”
青松子吐槽了一句、见白河目光一沉后,这才嘿然笑道:“道爷还能骗你?但……你只有三次机会。”
白河真人微微蹙眉。
“三次之后,你不能再管。”纸鹤上传来青松子的笑声:“不然,道爷我会出手。”
白河嗤了一声:“我咋不信呢?为了这么点破事,你要出手?”
“不知道了吧?”
青松子的笑声微敛:“咱这位师侄,可是用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和道爷我换了个承诺呀……那东西,值得我出手。”
那纸鹤在风中飘飘荡荡、看着一点都不厉害,但白河真人却仿佛能透过它,瞧见青松子那张又丑又坏的老脸。
那张老脸露出猥琐的笑,双眼里的凛光,却一如几十年前那般……令人不敢逼视。
有他青松子目光所及之处,便是天下间最安全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