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突然冒出来的念头。
事实上,梁自强原本是打算过年再去一趟小浪村他家,趁他在家过年时,跟他商量帮工的事。
父亲如今已经正式答应让弟弟梁子丰备考、报考,以梁子丰的执拗劲,就算一届考不上,也一定会连考好几届。不管考得顺不顺利,反正几年内是不太可能有时间跟他出海了。
再有,自己日后要是真买上拖网船,就更加迫切需要得力帮手了。
真正信得过,能够在船上把后背交给对方的人不多,朱天鹏是其中一个。
而且,朱天鹏是有撒网打鱼经验的。他从小跟爷爷长大,年纪不大就开始跟着爷爷出海。后来爷爷去世,老船也被叔叔继承去了,他一没船,二没搭档,就索性外出四处帮工,找活干。
“你这叫什么话,十四五岁就跟着出海了,打鱼这事能忘得了?三月多是吧?那我明年三月跟砖窑场说一声,不做了,跟你去海上打鱼去!”朱天鹏听明白过来后,没怎么犹豫,当即答应道。
“出海也辛苦的,我按大工给你算钱,每天三块。但不完全固定,要是当天鱼获超出一百,另外再加两块辛苦费。兄弟归兄弟,这事我提前跟你交个底!”说到正事,梁自强神情认真起来道。
朱天鹏毕竟有别于自己亲弟弟梁子丰,他不会直接给到他六块的帮工费。但如果碰到鱼特别多的情况,鱼获多就意味着朱天鹏帮工也加倍的辛苦,多给两块辛苦费是完全合适的。
“三块不少了,比我这里都高一块了。再加真没必要,鱼获多也没必要加,能辛苦到哪去,总不能比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辛苦吧?”朱天鹏推辞。
梁自强没围绕这个细节跟他争执下去,反正到了三四月出海,根据那时候的鱼获多少和辛苦程度再看,怎么合理怎么来。
临离开时,朱天鹏又问他:
“前头你是说27号动工盖房是吧?一会我跟张老板请几天假,到时去鲳旺村,帮你盖一礼拜的房!”
“盖房你不用专门请假了,人手我都在村里请好了的。”梁自强忙道。
“请归请。你盖房这么大喜事,我不去掺和几天像话吗?到时我去找你!”
梁自强见他执意要去,也不多劝了。说了这么一会儿话,茶也冷了,端起来喝完,才准备离开砖窑场,继续去办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