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熄灭灯火,累了一天的他也很快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起来便准备整理延绳钓,却发现空气中沸沸扬扬着似有似无的小雨。
这种天气难得,自然便不去搞延绳钓了,改往龙居岭。
这次与李亮他们开到龙居岭后,结果难免失望,却又都在意料之中。
上一次是其他春汛鱼全都销声匿迹了,只留下千多斤的刺巴鱼。这次,就连刺巴鱼汛也彻底结束了。
偌大一张浮刺网,才零星挂了些小鱼小虾,这点收获加起来,够不够来回的柴油费都成问题。
没了鱼汛,这里的海底窜也没什么像样的收获。
收起浮刺网,也捞回所有海底窜,这回算是彻底死心,暂时不会再来龙居岭。
正好,五月将至,降温的机会也越来越少,龙居岭的风险也将不断增大,已经不再适于踏足了。
回来路上,细雨已停,反而出了一点小太阳。
李亮有些懊悔道:“早知道今天龙居岭的海底窜没什么货,还不如带些延绳钓出来放了!这天气,找个地方放钓倒是不错。”
听他这么说,梁自强有点意外:“你这么快已经延绳钓都做好了?”
“我去县城看了,想想自己动手做还是太麻烦,多出了点钱买了一套现成的延绳钓回来了。昨天买到家的,要不是下了雨,本来打算今天叫你一起去放钓玩的!”李亮解释道。
“明天吧!从明天起,只要老天给脸,天天出去一起放钓都行!”梁自强想着,龙居岭反正最近都不可能去了,接下来出海搞鱼的主要办法,可能就是撒网、延绳钓、海底窜结合着来了。
几人在海面转悠起来,如今的海面倒是多少能碰上一些浮出来的鱼类了。
半天转下来,他们先后碰见了两个鱼群。
一个是针良鱼,这次是一小群,举着针头般长长的嘴,时不时跳出水面来。
这个他们每条船捞了有接近百把来斤。
随后继续转悠时,又碰着一小波白姑鱼。
这个稍少点,捞了估计有七八十斤的样子。
回到村里,带着鱼获来到收购点,前边还有两个渔民正在卖鱼。
看了眼,那两人今天的鱼获也不比梁自强他们好,也就巴浪鱼、虾虎鱼,分别有几十斤的样子。
邓飞称了下巴浪鱼道:“这鱼就算百把斤也到不了十块钱,你这一筐也就几块钱,这一趟出去没搞到什么钱啊!”
村民摇头苦笑:“没办法今天碰上的两个小鱼群,都不是啥值钱货。吃打鱼这碗饭就这样,全靠妈祖赏脸!比不得人家有些村子,出去一晚就跟捡钱一样!”
邓飞旁边另一个秤鱼、搬鱼的伙计梁年听后,不以为然,擦了把汗呵呵道:
“你说的怕是龙跃村吧?话可不是这么讲!他们村里是有不少人搞走私发了波财没错,可最近这阵走私越打越严,他们村都抓掉不下二十来个了!你说是出海坐船舒服,还是进去坐牢舒服?老话哪有错,守我本分日月长呐!”
郑六听后,对手下伙计梁年的三观大为赞赏,凑了一句:
“对对,我这人平生最喜欢的,就是守本分的人!”
一时间,屋子里白眼翻了一大片。
郑六,你可真守本分呐!
“龙跃村?不就是那个家家偷偷搞走私,盖满了好多新楼房的村子?”朱天鹏嘀咕道。
“可不是。十里八里也没别的哪个村叫龙跃村了!”梁自强回道。
梁自强刚刚一听到提龙跃村,也本能地留意听了一下。
媳妇的二婶刘梅有个什么外甥,路过陈家时瞟见陈香贝,当时一直怂恿刘梅拆他的台,想娶走陈香贝。
没记错的话,在刘梅嘴里被吹得天花乱坠、大有出息的外甥,就是这个龙跃村的。
想不到,去年还风光无限,这才大半年过去,眼见着高楼起了就又塌了。
梁自强记得去年还怼过刘梅一句,说刘梅外甥将来“花生米都有得吃”。
客观来说,吃花生米有可能言重了,倒还不太至于,但在牢里面呆上十几年,还是大有可能的!
抓了二十来个,也不知里面会不会就有刘梅那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