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心吊?!”
江文昂倒是眼尖,那么多形形色色的鱼,他却慧眼独具,一下就瞄到了夹在其间的两条鸡心吊。
“是啊,别的鱼几十上百条,这鱼最少见,忙半天就两条。”梁自强呵呵道,“不过也好,这两条也能抵得上几十条了!”
他提前这么说,免得江文昂还以为他不懂鸡心吊的行情,压低价钱。
一番交涉,所有的价格都敲定下来。
毫无疑问,鸡心吊的身价独领风骚,直接敲定在了每一条五十元!
光是这两条鸡心吊,就值一百。
双色草莓则是两块钱一条,但量多,梁自强有一百多条,也是卖到了两百多元。
其他鱼,如黄梅鲷、黑白关刀、钻石蝶、褐带少女鱼,有的比蓝嘴新娘稍便宜一两块,有的则跟蓝嘴新娘鱼一样是五元每条。其中钻石蝶相对值钱,卖到六块。这几种鱼也卖了五百来块。
光是这琳琅满目的各色岛礁小鱼,他一共到手了八百多块!
其他几个船员用钓竿的效率低,每人二三十条,收入也都达到了百元出头。
比起每天五块的工钱,这笔收入确实很叫他们惊喜了。反正梁自强感觉平时这么多年,听到被夸的话加起来都没今天多。
“你这大船该是能去深海吧?深海有些礁石岛的漂亮小鱼确实多,以后再碰上,记得还是马上找我,错不了!”临走,江文昂看了一眼大钢船,又特意叮嘱了句。
江文昂离开后,梁自强的值钱货可还没卖完。
剩下还有螳螂虾、四条个头不大的海红斑,尤其是长尾鲨身上切除下来的各种鱼鳍,全是好东西。
去到月海酒楼,雀尾螳螂虾明显高于县城收购站价格,给到四块五每斤。
海红斑给到二十五,比东星斑都高五块。就是个头小了点,四条加起来也才两斤。
长尾鲨的尾鳍份量太感人了,加上全身其他部位的鱼鳍,鱼翅去到了七十八斤五两。生鱼翅仍是十二块每斤,达到了九百四十二块!
几种加起来,在月海酒楼到手了一千一百多!
这次,月海酒楼的钱,加上江文昂那边观赏鱼的钱,光这些,就已经两千块了!
这也是出海深海这么多个月以来,第一次出现“不正经”的鱼获收入,竟然还超过了那八千多斤正经鱼获收入的情况。
正经不正经都凑起来,一口气达到了三千八百来块。
就算扣除了加油的钱和船员的工钱,仍有三千块!
回到家,照旧还带回了一部分深海的小鱼小虾。
现在一家人再也不用像去年,吃条花鲈都心疼死。除了金枪鱼、鳘鱼、雀尾螳螂虾、海红斑之类价格太过逆天的稀贵货,其他基本都是想吃啥就尝尝啥。
自从去往深海以来,一家子好鱼好虾没再断过,算是真正实现海鲜自由了。
晚饭后小两口看了下箱里的钱,现在都是一叠叠地整理好在那,每一小叠是一百,一大叠一千。
加上今天带回的整整三千来块,现在箱里攒的钱一下突破了万元,达到了一万一千多!
光是面前这些现金,他们如今就已经是传说中货真价实的“万元户”了。
看着箱中码得高高的钱,一点点占据了旁边放衣服的位置,陈香贝眉毛皱起,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想啥,好容易咱们这家底总算超出一万了,你咋还犯起愁来了?”
“我在想要不要再请木匠打个箱子!”他媳妇思索道,“你说照这样下去,很快咱家这口箱子会不会一整箱的钱,到后面就装不下了?”
“你想这个呵?”梁自强看到媳妇一脸的认真,当时就笑了,“打新箱子的事就不用想了,一只箱子怎么都不可能不够装的!”
“随你!”他媳妇显然不同意他的话,“照你现在挣钱这劲,我看装满一箱子也是早晚的事。到时没地方放,看你上哪找箱去!”
“有多大钱,办多大事,钱多有钱多的用法,都是会边赚边用的!”梁自强看着居然还有点较真起来的媳妇,笑着告诉道,“再说了,就算有闲钱暂时不用,谁家会用箱子装几大箱放在家里?农村的情况真就那么放心?真放心的话我就不会被偷地笼、偷海底窜了!”
陈香贝也是看到箱里钱越码越高,所以临时冒出来个念头,没深想。这时听自己男人这么一说,倒是提了个大醒:
“也对呀,谁家要是有几箱钱放在家,那还真不安全!”这次她真惆怅了,“要不你少出点海,钱慢点挣!”
“……”
这都给的啥不着调的建议。
买了这么好的大钢船,少出海岂不是愧对这条船……
“你放心吧,钱以前一直放木箱里,是因为钱也不够多。等到真多起来,谁还放家里,我去找银行,开个户,把钱存银行就得了!”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