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法子?”钟永瑞等着梁自强往下说。
“我不是常在外边跑么?结识了外边的一些朋友,学会的可不只是养虾。像各种鲷鱼,黑鲷、牛屎鲷,对了还有更值钱的紫红笛鲷、千年笛鲷,我都能养的。相比的话,我养笛鲷,可能比养虾都还更有把握!”
“你说这些啊?”钟永瑞想了想,“可是村里的地就那么大呀,养了明虾,就养不成太多其他鱼了吧?”
“村里当然养不了,”梁自强摇头道,“这些笛鲷在池塘里养不出个好味来的,要想养出市面上受欢迎的牛屎鲷、笛鲷,最好的法子只有一个,直接去深海里养!当然除了去深海,另外还得有很多的养殖诀窍,这些诀窍我都懂,倒是难不倒我!”
“去深海养笛鲷?!”钟永瑞倒抽了一口气,“这怕不能吧?我只听说有人在漂木岛养蚝养鲍鱼,但漂木岛只是座浅海的小岛。要是跑去深海,水深浪又大,拿什么养?木桩木栅栏?怕是都得被浪冲散架吧?!”
钟永瑞当然说的没错。深海环境下搞养殖,普通的设备确实经不起大波大浪,搞不掉多久就得散架。
后世发展深海“网箱养殖”,一开始用木制网箱,报废率和更换频率就偏高,后来都是换作了特殊材质的网箱,可以专用于深海环境的那种。
但梁自强既然看似无意地从嘴里冒出这话来,自然就有他自己的一套打算。
“困难是不小,但我还是能想到办法的,”梁自强回道,“现在就是还搞不清,我是在海里头搞笛鲷养殖,不是在村里地面,但我人是咱鲳旺村的人,这种情况要是把笛鲷搞成了,还算不算到鲳旺村头上?”
钟永瑞倒是没想到,梁自强还在重点考虑这个问题。他略微一怔,语气马上肯定起来:
“不算到鲳旺村头上,那还能算到哪个村去?管你在地上还是海上,你都是鲳旺村的养殖户啊!就好比村里乡亲们平时出海打鱼,挣到钱了,可不就是鲳旺村出海致富了嘛!”
“说的也是。我是在想,光养虾这么一种,等于把宝全押在明虾上了,还不如多一手准备。虾塘养虾,深海养笛鲷。再说了,深海大得没边,要是养成了,才真叫把规模做起来了!”
“年轻人到底是有闯劲!”钟永瑞感叹道,“反正听着挺难的,你愿意冒这个困难去试当然最好了,下次我去镇里把思路跟镇里汇报一下。但深海的事情镇里也做不了决定,他们肯定会去问县里、市里,到时给我答复的。反正如今正在发文件鼓励养殖,你这个发展深海养殖,属于路子拓宽了,上面肯定是会很欢迎的!”
“那行瑞叔你汇报一下,反正这个思路我还是有办法试一试的!”梁自强肯定道。
现在既然上下都在大力推动海产养殖,借这个机会让钟永瑞去问一下反正不是什么坏事。
但梁自强并不会把所有推进的希望都押在钟永瑞身上。
上次在县城渔港,韦攀也表示了要去找相关部门他比较相熟的人。
另外,梁自强去年跟县渔政站的人也打过交道,七月更是在市渔政局参加大钢船的操作培训,认识了一些渔政局的人,过些日子也可以特地去找找他们,推动一下深海养殖的事。
三条渠道都试着推动一下,到时候能得到多方面支持,事情办起来当然就更顺风顺水一些。
要在深海承包一片海域搞养殖,这事儿底下的部门可能还拍不了板,估计最终还得靠市渔政局来做决定。
能不能做成,在今天之前,他还算不上把握满满。
但今天从钟永瑞这儿看到上下大力推动养殖的时机,趁着这个机会而动,把握顿时就增大了许多!
养殖笛鲷,这真就是他下一步的重点计划吗?
当然不是。
他要承包用于养殖笛鲷的深海地带,毫无疑问,就会是那片特殊的深海越冬地!
等到那片特殊海域被自己承包下来,他会开展冬、春养殖,但更重要的是,从此那片越冬渔场就与他的养殖场划上了等号,一直到承包期结束为止。
聊完了这事,梁自强又道:
“对了瑞叔,还有个事。前头也说了,村里鱼塘、荒滩堤塘,加起来得有大几十亩,我已经答应承包下来搞养虾了。不瞒你说,我这虾能养成功,主要还是靠我自己配的一种营养粉。但明虾也不能光吃营养粉啊?还得有一些特别便宜的东西饱肚子,主要就是花生麸、丰年虫这两种。”
梁自强顿了顿续道:
“花生麸好讲,我随便都能买到。丰年虫要是光凭咱们村废弃盐田里那些量,可就够不了几十亩明虾的量了!这东西虽然只能管个饱,对明虾也没什么作用,但还真找不到更便宜划算的东西去替代。我好像听说咱们镇有个盐湾村,那里原来产盐特别多,现在大片盐地都废弃了,比咱们村东的盐田要多得多,对吧?”
前段时间趁着休整,梁自强实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