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业里的领军人物才行。
这样想着,他把视线投向了一直不曾说话的宋典,开口道:“老木,你是洛阳的老人了,说说,你有什么法子找到冶铁的大匠?”
木央,也就是宋典,这老儿怕引起士人的注意,在自己原先名字减了几笔,重新取了这名。
“回主公,属下倒是想到了一人,还是当年修玉堂宫的时候听说的,南阳的杜期,据闻他是杜诗的后人,其本是南阳邓氏铁冶的大匠,后来南阳起了黄巾,此人从了贼。待朱雋击败南阳黄巾后,他又被官军俘获,因其冶铁匠人身份得以豁免,本是要前往将作监服役的,现如今不知为何进了洛阳狱,至今不闻消息。”
木央装模作样的抹抹胡子,拱手回道。“主公若是得此人,定然是胜过普通匠人百倍的。”
“啪!”公孙度听到了木央的回答,给了脑门一巴掌,自己怎么把监狱给忘了?
那话怎么说得?监狱里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是某种意义上的特殊人才。人家孟尝公以亲身经历证明了,鸡鸣狗盗之徒,亦是有用之辈啊。
这种偏见啊,要不得!
况且那些世家子看不上自己,自己又何尝需要那些眼高手低的人?
后来曹操提拔寒门,说唯才是举就已经触及到士族的底线了,而公孙度的局面更加过分,对他而言,惘论出生,有用就行,能干就行。
能进监狱的,哪一个不是身怀绝技?
公孙度光是心里想着就嗨了,他从胸口掏出个令牌扔给阳仪,叮嘱道:“这是中郎将的印信,你拿着此物,再带上些财货去拜访洛阳的决曹,打好关系。”
阳仪颔首称诺,以为主公是为了拉那杜期出狱,浑不知自家主公盯上了整个洛阳监狱。
“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世道,那些士族出来的人才看不上辽东,咱们也不热脸贴冷屁股,大家都实际一点,不找那些名士了,降低要求,能写会算就行。”
公孙度接着道,显然这几天招揽行政人才的工作进展不咋地。
就在这时,摸着下巴沉思的木央说道:“其实主公,老朽有个想法!”
“哦?有何想法,快快提来。”
“主公听说过鸿都门学吗?”木央侧着身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