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也会大乱的,而且大乱的源头不是起于边郡,就在这腹心之地。
若是没有外力干扰,这样的豪强,拥挤在中原之地上,就像是在养蛊一般,只待那最强壮的活下来,便要吞噬其他州郡。又或者他们争斗多年,最终形成脆弱的平衡,然后被外来者强势打破。
公孙度同样的皱着眉,站在山坡上思索了许久,终于,他翻身上马,招手让二人跟上道:“走,回去吧,这一路,这样的调查,咱们再多做几次。”
下午,船队并没有在此地耽搁,径直启程。
多亏了上游长达三个月的雨季,公孙度他们一行船队行驶至大河下游段时,河水暴涨,不仅没有遭遇糜竺所提到的那些沙洲、浅滩、暗礁,而且还因为河水湍急,船队的速度又增加了几分。
一路上遭遇的官军在见到公孙度的太守仪仗时,也都直接放行;而一些不长眼的水匪,在瞥见船舷边的全甲兵卒时,也就自然熄了打劫的心思。
一路顺风顺水,用老船夫的话讲,他这辈子走这条河段,第一次这么快速且顺利。
而在行驶期间停靠岸边的间隙里,公孙度带着手下出去社会调查了许多次,每一次的结果都被他收集整理起来,作为自己思考问题和理解当前社会问题的佐证。
舱内,公孙度将自己收集的资料摊开在桌上,他拧着眉,右手不停的在纸上计算,同时也在脑海中搜索着各种信息加以佐证。
最后他扔下笔,叹息一声,狠狠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得出的结论:如今的社会状态,正是农业生产过剩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