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行至掖县境内时,一切有了肉眼可见的变化,先是路过的城池不再让他们入内,对待公孙度这一行数量以及成分不明的队伍严阵以待,仿若敌对。
然后是路上的行人、商徒、路旁的农夫都是行色匆匆,仿佛身后有恶鬼索命一般,一个个脸上都没有了秋收后的喜色,都神色忧郁,对未来充满了彷徨。
慢慢的,就连路上的行人都变得稀少起来,渐无人迹,在这胶莱平原之上,一改往日的熙攘,竟然变得冷清起来。
经历这种诡异转变,车队立刻警戒,护卫的军士都披上了半身甲,提起了长矛,好整以暇,以备万全。
“主公,有消息了。”远处,糜竺打马而归。
他借着糜家在此地的商事关系,联系到当地豪强,打听了下,这才明白这几日变化的缘由。
九月下,青州刺史焦和响应号召,起兵讨董,想要带领着青州兵马西行与诸侯会和。
奈何青州百姓本就疲弊,焦和起兵,一项项花费被官吏摊派到底层百姓身上,今年秋收刚过,许多百姓刚入米缸的粮食未曾食过,就被官吏一股脑收走。不仅是普通百姓,齐地富裕的商徒也被征了重税,商业从繁茂到冷清只是一道法令而已。
青州即便自古富裕,那也是对官府和上层而言,普通小民,维持生计已经很困难了,焦和这一搞,百姓群情汹汹,青州大地上顿时盗匪横行。
“听说前几日,北海发生了盗匪攻打县城的事件。故而如今的各城池瑾守城门,不敢放陌生人马入内。”糜竺补充道。
却没想到公孙度脸上没有慌乱,仿佛都是在意料之中,听闻糜竺的讲述后,更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