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部分工作,其实是对先辈治水的理论总结。
回忆起公孙度所讲的内容,与自己刚才的亲身实验结果,王昌的脑子不时冒出‘速度’‘压力差’几个词。
“原来是这样,我知道束水冲沙的原理了。还有那些黄河渠口设置背后的原理也是如此,不同流速下的压力差,哈哈,原来如此!”王昌就像一个发现了宝藏的小孩,欢呼起来,不在意其他人怪异的眼神,自个跑回去翻起携带的治水典籍,开始对照典籍核实自己的猜想起来。
而此时在场的各位大匠在亲身体验过伯努利效应后,一面惊叹自然的神奇,一面表示这种帆形是小问题,只要材料足够,一天就能做出来。
只是开始加工前,杜期好奇问道:“主公这帆,是何名称?”、
“嗯..”公孙度搓着下巴思索道“既然这是利用飞机机翼原理制成的风帆。”接着他一拍手,对杜期道:“就叫翼帆吧!羽翼的翼。”
工匠们闻言,细细想来,这帆面的确与飞禽的展翼有些相似,都大声赞道“好名字!”
事实证明,无需一天,十几个手脚伶俐的匠人,分工明确下,使用库存的木料和帆布,不到一个时辰,就按照公孙度的设计,将翼帆给制作了出来。
只是这帆并不大,仅是用在小船上做风帆试验的。
一个刚刚通过挥舞木刀,领略了何为伯努利效应的船匠自告奋勇,承担起了试验任务。
试验船不大,不过也正是因为小,才能在众人的合力之下通过岸边的木架,三两下就给小船更换好了桅杆和船帆。
桅杆和船帆刚一装好,船匠二话不说,摩拳擦掌的就上了船,显然,对于这种突破性的帆形,作为船匠是极为兴奋的。
小船船头留一个水手掌舵,船匠在船中掌帆,还有一个人员测速。
此时的海员已经有成熟的测速方法了,那便是流木法。
流木法实际上以木片作为参照物,放置于帆船外舷下,船员与舷侧木片同时齐跑(由船头至船尾)到达,航速为1正更(60里)。如果人至船尾,木片至船中线(为未更),航速实为30里。木片至船尾,人至船中线(为过更)航速为正更1倍。
但是这种方法太麻烦,其中涉及了更这个计时单位,即一柱线香的时间,这其实是这时代的计程方法,用于计速度不够精确。
公孙度倒是临时想了个办法,他让舵手在船头扔木块,测量员在船尾,自木块入水时在心中大声数数,直到木块抵达船尾为止,并且将计的数字记录在册,抵岸后再根据船身的长度,以及测量员计数的速度,就能大概算出来船的速度。
这方法误差其实也大,只是相比于这时海船的30-60-120里的速度值,要精确那么一点点。
却见那船匠上了小船,也不用等待离岸风,直接将帆面调转,斜面迎着恒定的西北风,凭空升起的推力霎时间推动着小船飞速离岸。
“哟嚯~”船匠大喊一声,显然也被这股突然而起力道吓了一跳,不过反应过来后就是止不住的兴奋大叫,接着他不时调整风帆角度,试图激发这帆的最大推力,舵手也是个老练的,配合着他不停转向以保持船身的受力平衡,小船轻快地在海湾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惊得码头附近的水手连连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