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烈!?”公孙度轻声嘀咕了句,随后转过头反问阳仪“当真是此人吗?”
“若那人在簿册上留下的名讳为真的话,恐怕其人正是那位天下闻名的孝廉王烈!”阳仪脸色肃然,点头道。
“嘿嘿,真是缘分啊。”公孙度禁不住笑起来,本体在将来不就是想要任命那位孝廉王烈为长史吗?
刚刚才说起人设,这位王烈就是个很会立人设的人物。
传说其人器度宽宏,学业精深,年轻时名望在管宁、邴原之上。他善于教诲,乡里有人偷牛,被牛的主人捉住,偷牛贼请求说:“甘愿受罪被杀,只求不让王烈知道。”王烈听说后让人前去看他,并送给他一匹布。有人询问送布的原因,王烈说:“偷牛贼害怕我听到他的过失,表示他还有羞耻心。既然知道羞耻,就能够生出善心。我送给他布,就是鼓励他从善。”
后来,有一位老人将佩剑丢失在路上,一位行人看到后,便守在旁边,到了傍晚,老人回来,找到了丢失的剑,大为惊奇,便把这件事告诉王烈。王烈派人调查,原来守剑的人就是从前那个偷牛贼。
民间发生争执后,去请王烈裁决,有的才走到半路,有的只看到他的住宅,便纷纷退回去,向对方表示让步,而不愿让王烈知道他们有过纠纷。
可以说,王烈其人在民间的威望要远远超过官府,无论是有意为之,还是民众推崇,能做到天下闻名,那都不是个简单人物。
“你说他刚刚参与抬价了?”
“正是,此人是第一个打破股票百金底价之人,自他之后,股票价格才猛地高涨的。”阳仪颔首回道。
“有意思。这人看来对我等抱有善意,这些日子有收到此人行踪的消息吗?”
“未曾收到,以其人的品性,恐怕很难再主动现身的。”阳仪摇头,面色为难道。
“无妨,总会有见面之机的。此地事已了,我等即可北上,将这分地之事做完!”公孙度似乎下定了决心,不去管那王烈的消息,先将自己的政治作秀做完再说,毕竟立人设最怕的就是虎头蛇尾!
“诺!”阳仪躬身称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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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韩,目支国
“呸!”管承往地上狠狠啐了口唾沫,然后用鞋底将之碾碎,他将大刀靠在肩膀上,望着手下们从刚刚俘虏身上搜罗来的战利品,心中很是郁闷。
“王家世叔,这马韩蛮子没啥抢的啊!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
王驰正蹲在地上,用手中的匕首不停挑着那些染血的战利品,试图找出一些线索来。他也很郁闷,本以为马韩落后,适合抢劫,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落后的人他穷啊!搜罗半天也没见到金银之物。
“罢了!”王驰也放弃这种屎里淘金的行为了,站起身来拍拍手掌,轻轻叹口气。接着他转头问管承道:“伤亡怎么样?点子扎手不?”
管承闻言笑了,挥了挥手中大刀,笑道“你看我手中刀都未曾染血,就知道战况如何了。这马韩兴许是和平日久,不曾预料到海上盗匪劫掠,都是些庄稼汉,手下一个冲锋就全部束手了。”
“大统领,嘿嘿,有收获!”两人正交谈间,有手下自身旁的村落奔出,边走边喊道。
“什么收获?”两人几乎同时出言道。
“粮食,好多粮食!”手下脸上带着兴奋的笑,挥舞着手中环首刀蹦跳叫道。
片刻后,王驰与管承二人缓步走进这处马韩村落,马韩人没有建城的习惯,聚居的村落也只是在周围筑一道挡野兽的矮墙罢了。
没有常见的烧杀时的黑烟与哭号,只有地上洒落的连珠血迹证明着此前的灾祸。
王驰皱眉,以目视意管承。
管承转头瞪眼道:“人呢?都杀了?”
手下举手示意道:“哪儿能呢,这些马韩蛮子真是不怕死,光着身子往前冲,弟兄们光是用弓弩就消灭大半了,这不,剩下的村民就跟鹌鹑似的,躲那房子里不出来。我等刚刚才攻破仓库,缴获了大批的粮食!”
管承越走,越感到奇怪,他之前是在村外的遭遇战,还从没见过马韩人的房子,此时见到那些本地人的房屋,用手指着那些低矮的建筑,吃惊道:
“这特么不是坟头吗?他们住这里?”
手下也笑了,拱手道:“首领英明,这便是本地人的房子,外边看着确实跟咱们的坟头一个样,下边还挖了几尺,就跟地窝子似的。”
“哈哈哈,我早年听说啊,那三韩派人去中原学百工技艺,因为交流不便,有人想要学房屋建筑,结果学了给死人住的坟冢做法,因那学建筑的乃是高官子弟,旁人不敢质疑。而那学丧葬技艺的呢?也不敢拆穿,回国之后便只说中原死人只住棺材,无椁室墓穴,所以造成了如今这不伦不类之场面。”
王驰见到那些坟头一样的房屋,也是笑出声来,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