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股票一瞬间一落千丈,变得一文不值,那时候沓氏跳海的人数不胜数,每一日都会有人发现渤海上的浮尸。
胡器就是这个时候入的场,他以自己的聪明才智,很快就熟悉了股票的各种规律,其最大的秘诀不过是操纵人心罢了。
这些土匪团伙很快将带出来的财货——二百金交给了胡器,他用这笔钱入场,凭借出色的嗅觉,以及他们团伙统一沓氏黑道后的武力,走街串巷的伙计、街边的乞丐、卖杂货的货郎都是他们的眼线和传声筒,有这种巧妙的情报以及新闻传播系统相助,让胡器在沓氏短短时间就赚到了人生的第一个一千金,真正成为了沓氏的有名号的人物。
然而,金融的乱象也是会有波动的,输钱的人退场后,渐渐所有人都知道了,股市上真正有价值的股票,都是那些背后有产业支撑的行业:
如大楼真正的顶梁柱:辽东盐业商社
以及沓氏最大的制造业:沓氏造船厂
还有最近被人追捧的:沓氏建筑商社
沓氏最大的地主成立的:沓氏粮行
这些股票会有波动,但是都不会太大,获利的空间也就不多,对胡器这种投机客来说,股市的黄金时代眼见就要退场了。
当然,沓氏商徒心中都有一个想法:中原彻底乱起来,外地商徒再一次的大规模迁入,才会造就一场新的资本盛宴。
散场之后,胡器拉着一脸生无可恋的老齐悄声道:“你看过海贼股的招股书了吗?”
老齐点头:“看过啊,没啥特别的,这不就是只一次性股票吗?用完作废,获利多少完全看海贼的战力以及劫掠马韩的收获。”
胡器摇头:“不不,你只是看到了表面,你还没有看到更为深处的东西。”他一脸的高深莫测,摇摇手上的盒子,顿时里面的铜牌在摇晃下叮当作响。
“股市发行了五百股,发行价为五金,一共筹集了两千五百金的资金,用于对马韩的征战【劫掠】。我去看过股票公布的费用账簿,里面的账目很清楚,而且里面还有三百金的盈余,可以说这只股票在财务上很健康。”
胡器一边走,一边对老齐解释道。
“但实际上,这一支股票的数量远远不止五百,我猜总数应当在一千左右,我等来沓氏乘坐的海船你还记得不?”
老齐点头,那个船主似乎很看重他们这些敢打敢杀的小伙子,一门心思招揽他们到手下:“记得,当时就听他们说有仗打,没想到的是,乘船千里去攻打马韩。”
“错了,不是千里,只有几百里而已。算了...”本想要纠正老齐的错误的胡器摆摆手,他知道这些兄弟一个个不甚聪慧,也就懒得解释,继续道:“船主走之前与我喝过一次酒,酒桌上他就拿出了这铜牌。”胡器说着从盒子里拿出一枚铜牌,用手指弹了弹,发出金属脆响后道。
“要知道那时候海贼股尚未发行,市场上根本没有铜牌,所以船主口中的收益分红,其凭据应当就是这物件。这股票不只是发给了商徒,还发给了船主、发给了辽东郡府,发给了作战的将军。”胡器用手指摩挲着铜牌上边的纹路,意味深长道。
“那时候我就意识到了,这不是一场劫掠那么简单,我觉得这是太守进行的一场实验,他在试着将官府、商徒、船主、将军、兵卒所有人团结起来,再用于对外作战的一种形式。而这种形式,一旦出现了,就不会那么容易被遗弃的,哪怕是这场马韩之战打败了,损失惨重,用股票团结的那些利益共同体们也不会轻易解散的。
老齐,这不是张股票,这是张入场券啊!我等能在短短时间赚到了以往不敢想象的财富,可那又如何?不还是个可有可无的小人物。可是呢,老齐,我们只要再大胆一点,何不再更进一步,试着向上攀爬一尺?抓住这张权力场的入场券?”胡器双拳握紧,脸色激动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老齐一脸的惊愕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过了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来,伸出手想要拍拍胡器的肩膀,可是又被他忍住了,缓缓将手收了回去,老齐摇摇头,用着极为陌生的眼神看了胡器一眼,随后便转身快步走开,只留下了句:“你想要干什么就去干吧,只是要记住,不要牵连兄弟们。钱就当作我等兄弟存你那了,你什么时候还都可以。”
胡器想要去追,却在踏步之时犹豫了,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要站在阳光下,那他就要先与黑暗做个了断。
港口卸货工作持续了两天,才算将船队这一趟的货物全部卸完。
傍晚,在糜竺的带领下,所有的股票持有者前往码头仓库参观了他们的投资回报,当看到仓库内塞得满满当当的粮食,层层叠叠的绢布,以及满仓库的铜块之时,所有人脸上都挂上了笑容。
这让做出冒险举动的胡器也大大松了一口气,看这样子,至少不用跳海了。
“啪啪啪”
一旁将算盘划拉作响的股票掌柜很快将货物价值做了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