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岂不成了纯强盗行为?”
“哈哈哈”没想到的是,在场的将军、掌柜、船主们都大笑起来,这些日子里在异国烧杀抢掠,一个个心都野了,并不以强盗为耻。
“你还真没说错,就是强盗,你是没看到耶耶们在马韩的所为,与那屠村灭寨的山贼强盗有何异?”田健咧着大嘴,拿手指点了点有些被军汉大笑吓到了的胡器道,不过他立马话锋一转:“可是,在汉地里,那些豪强、官吏,驱使小吏、仆从,抢走家中最后一粒米,拆走房屋中最后一道梁。此等行为,又与强盗何异?”
田健在黄巾军中呆久了,思想也慢慢随之转变,不再以俯视姿态看待造反者了,这番话也得到了在场的将军一致同意。
说着田健伸出大手,向外划拉一圈道:“不止马韩,在某看来,整个天下,就是个强盗窝,不是你抢我,就是我抢你,要想活下去,就只能抢得比你的对手多,将自己养得比对手肥壮。这也是我等出征马韩的目的之所在,抢劫马韩,肥青州,滋养辽东,一举两得。”
“呃..”胡器倒没想到一个大老粗模样的军汉,能口出这样有深意的话,让他准备好的说辞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将军所言甚是!”直到胡器环顾一周,见到众人赞同的表情时,麻溜的转换立场恭敬拱手道。
“但正如将军所言,以从前的方略抢劫马韩以肥己身,其实就是一顿美味的大餐而已,吃过之后怅然若失,而若是按照太守的方略,以商社将此次马韩征伐利益最大化,那么今后的收益,是根本无法估量的!”胡器语气谦卑,并且将公孙度抬了出来挡在前面。
“哦?商社之法乃是主公意思?”田健听到胡器提到公孙度,神色立刻严肃起来,端正了身子,探身问道。
“当然,沓氏能有今日的发展,全靠太守的扶持,商社、股票诸事皆乃太守首创,我等不过是俯其骥尾罢了,否则以我等卑贱商徒,哪里有资格与将军谈论大事呢?”
“嗯,”这话说得好听,田健不置可否,淡淡瞥了眼下方的胡器,而在场的军官却都暗自颔首。
“既是主公所命,胡...兄何必费心费力来这偏僻之地?成立商社此等小事,只需主公一个口信、一份文书即可。”坐在上首一直不曾说话的公孙模开口,替大家问出了心中疑惑。
“非也!”胡器笑着摇头:“来马韩之前,某曾与糜长史有过深谈。”说着其看向糜芳,像是在向其求证一般,胡器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毛头小子而已,唯一能与这些大佬相搏的底气不过是披一张更大的虎皮罢了,公孙度是虎皮,糜竺亦然。
糜芳不明所以,却也是知道二人会谈这一回事的,然而具体内容他就无从得知了,此时众人的目光投注过来,糜芳也无法推辞,只好硬着头皮点头道:“确有此事!”
众人都知道糜竺乃是公孙度的新任长史,颇受信任,见到糜竺亲族确认,心也放下了大半,于是都看向胡器,期待着此人的说法。
“长史与我言:太守原话,在商言商,诚信为本。乃是其对待商社以及沓氏商徒的态度,这也奠定了沓氏如今繁荣的基础。商社建立,既为商事,自然不需要官府过多参与。故某此行,只是作为股票的最大持有人,来见一下股票的其他持有者而已。”
“哦?”田健闻言挑了挑眉,从怀中掏出了那枚小小的铜牌,“你就是为了这个小东西,跨越大洋来马韩的?”
“正是,此次征马韩,这枚小小的铜牌,太守一共铸造了1000枚”胡器点头,伸手取出一枚铜牌捏在手心,朗声道。
“其中五成,也就是500枚进入了市场,被我等商徒买卖,也为此次行动筹集了足够的资金。而另外的500枚则是分配给了郡府,以及此次行动的主要参与者,作为战后利益分配的凭证。”
说着胡器举着铜牌,将其亮给了在场的军官以及船主,见状那些军官、船主都若有所思,有些人还直接拿出了身上的铜牌仔细观摩。
“哦!原来如此,本以为这小东西值不了几个钱,照你这么一说,还挺值钱的啊?”李信手上也有一枚,此时笑着把玩道。
“将军,你手中的这枚铜牌,在沓氏的市场价约为:十五金!”胡器闻言笑着拱手道。
“吓!”李信闻言一惊,把玩的铜牌差点脱手,他赶紧一把抱在怀里,像是个护崽的母兽,同时惊讶道:“多少?15金?这么多钱!”
“嗡嗡”果然,闻言的众军官也不淡定了,纷纷取出自己的铜牌,细细观摩,互相交头接耳起来。
胡器只是点头,没有多言,也没有解释市场上可交易的股票与军官手中股票的差别。
“但是,在某看来,这还是大大低估了此物的价值,他的价值不在于此次征马韩的胜负,也不在于尔等能分到多少财富。此物的价值在于,通过此物,它链接了商徒、军士、船主、官府,使我等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