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起来,刚刚还是静默的车队一下子变得十分热闹。
“怎么回事?”正在查看各地送来信件的公孙度皱眉道。
“回主公,张敞、张浪二位军侯都放言说请属下士卒吃饭,故而人人振奋!”立马有车外的骑兵回话道。
“呵呵..”公孙度闻言笑出声,他知道这是底下军官收买人心的小手段,不过他也没阻止,摇摇头低声对附耳过来的骑兵道:“找机会资助下张浪,他家底不厚实,不要到时付不起帐被人扣在店里,那就闹笑话了!”
“嘿嘿,主公说笑了,张浪那小子此战升迁极快,光是斩获就有十匹绢,够他挥霍的了。”秦奉见到公孙度心情不错,出言道。
“人又不似你!张浪可有一大家子要养活呢!”公孙度摇头,张浪不像秦奉这些在边关多年的厮杀汉,那就是个农庄出来的小户人家子弟,能做出撒钱维护感情已经出乎公孙度的预料了,看来人人都是有进步欲望的。
战后公孙度的军队规模并没有大肆扩大,反而保持了原有的建制,这也就是张敞等立功的军官保持在原有位置的原因。
“主公不扩军吗?”秦奉看看四周,车厢里没有外人,低声询问道。在他看来,张浪、张敞这种从底层提拔起来的,有能力的军官,正应该大力提拔他们。
“暂且不考虑。”公孙度摇头,玄菟郡兵的规模他还是维持在三千兵左右,多是从原先的精锐郡兵选拔军官,再由其统领投诚的豪强兵马。而辽东郡的兵马亦然,此战的缺损从玄菟郡的精锐抽调补入,维持原有的建制不变。
“在制度未完善前,扩军不是好事!张浪、张敞还有此战那些幸存的骑兵军官,他们都是宝贵的种子,有着更大的用处。
骑兵的训练还未成为系统,此战的经验还没有总结贯彻,军官的培训也没有形成定制,盲目的扩大军队数量,战力只会下降!”
公孙度的语气淡然,显然扩军的事情一直在他的考虑之中,他一点也不着急,他没有打出反旗,所作所为也都是打着汉室太守的旗号,朝廷没有理由找他麻烦;
郡中有他培植的农庄系统作为压舱石,反对势力翻不起浪花;
外部的鲜卑人、高句丽人,在这一次的作战中,精锐被他消灭一空,都需要喘息时间用以恢复,公孙度不去寻他们晦气就不错了。
稳扎稳打,军队最重要的士卒来源,只要农庄系统能够运行,就能为军队持续的补血。
想到农庄,公孙度翻开公孙贺那边送来的信函,信中详细描述了西盖马那边分地士卒干出来的事情:作为分地主力的当地边军,看到自己名下那么多的田亩,完全不信计吏们口中天书般的器械耕作,为了不让自己的田亩荒废下去,那些边军组成的农庄,竟然穿着公孙度刚刚下发的冬装,连夜行军,跑到高句丽那边掳掠了不少民户回来,把其当作自己耕作田亩的驱口。
“这特么...”公孙度看着信也傻眼了,这是活生生把他设想中的农庄制度,搞成了府兵制度?“唔,也不是不可以...”他揉着下巴思考起来,辽东郡的农庄制度,目的是为了集中力量汇聚资本和劳动力,最大的目的还是为了搞生产,而作为边郡的玄菟郡,军事压力更大一些,部曲劳作,兵卒作战的制度似乎更为合适?公孙度砸吧下嘴,至于效果怎么样?他打算先观望一阵。
再看看下文,遭受袭击的高句丽半句话都没敢说,只管着把守关墙城池,刚刚被痛扁一顿的他们彻底没了脾气,根本不敢出城对付这帮越境的大汉边军,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大包小包往回捣腾的边军自城下路过。
“呵呵,这是被打怕了?”公孙度看到信中对于高句丽的动作描述,笑出声来,想起玄菟郡大牢里那位涕泪横流的大王子的口供,摇摇头,那个二世祖看来是将高句丽的精锐给败得差不多了。
以此时公孙度的见识,一国之精锐,往往都是少数。此时作战,一仗之胜负,往往都是掌握在那一千人,乃至几百人手里的,战场中的绝大多数兵卒都只是配角而已。
高句丽作为海东一国,国中沟壑纵横,本就没几块好地,能搜罗出两千好手顶天了,还能在冬日里随着高发歧行军到高句丽城下,那就更少了。
“哈哈”每每想到此处,公孙度都拍手大笑,一个素利,一个高发歧,拿着自家的精锐冒险,都被他歼于高句丽城下,就连此战中那些辛苦训练的骑兵伤亡,公孙度都不觉得心痛了。要在平常的作战中,遭遇并且歼灭这么多的敌方精锐,那都是他可遇不可求的。
其次便是军官系统,羽林营的建立,不仅仅是童子军那么简单,那也是公孙度心中的讲武堂,系统性的军官培养教育也要列上日程。
“军事学院...”公孙度嘀咕着,从盒子中翻出刚刚送到他手上的信函,那是来自青州柳毅、马韩田健的书信。
翻开柳毅的书信,来到公孙度重点标注的句段,他看着信中的描述,禁不